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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3點,奧門沙利文餐廳,光線很暗。
淺淺的發茬埋在桌子上,露出一豁猙獰的傷疤。
光影層次很分明,臉頰眼眸處暗影凹陷,呈現出神秘的畫面效果。
劉清雲穿着磨舊的牛仔外套,裏邊則搭配着一間豹紋大翻領襯衣,牛仔褲,配合着一雙尖頭牛仔皮鞋,鞋後跟掛着『馬刺』,就是西部片中常見的那個小齒輪。
沒錯,鄧呆呆、潘帕斯禿鷹和法蘭西小跑車的聖安東尼奧馬刺隊實際就是這玩意……
餐廳內位置很零散,客人也好似漂浮柳絮一樣凌亂的散落在每一張方台座位上。
現場運用光影效果,似乎把整個空間進行了切割,焦點則對着的是掛在牆壁上的紅色轉輪電話機。
影響的整體風格上偏向藍灰影調。黑暗與冷肅的電影特質總是要通過畫面傳達出來才可以。拍攝之中,攝影機的局限性讓他沒法完全達到理想狀態,這需要後期大量的渲染。
餐廳門猛然推開。
大量的曝光突然間讓整個鏡頭內的畫面都顯得十分刺眼。
正好透過鏡子打在了劉清雲身上。
這光是車燈光,能夠看到門外一台車束着大燈。當然,除此之外還增加了補光。
黑森森的街頭景深顯得幽深黑暗,強烈的燈光打破了整個餐廳的光線佈局。
鏡頭急速推近。
映出的就是梁朝瑋憂鬱胡茬的臉,身上穿着一件墨綠色m-51 parka褶皺風衣,手裏拿着的白色手巾不斷擦拭着臉上的汗水。
目光銳利環視。
最終定格在一位背身吃飯的顧客身上。
「咔!」
吳孝祖拿着一份雞蛋火腿西多士在嘴上咬,衝着攝像擺了擺手,「ok,下一個鏡頭。」
攝影組的人連忙調整機位,旁邊的工作人員也都放鬆放鬆手腳。
「打光偏一點,把劉清雲的畫面囊括進去,當做背景,然後轉換鏡頭後,電話鈴聲響,劉清雲變成前景……」吳孝祖抽空對着麥兆暉和游艿海叮囑。
《暗花》的故事很小,整個故事就是用人物來推進故事進行。
余家胺說這是荷里活西部片的格式,實際上並沒有錯。不然你瞧一瞧這一場酒館戲,是不是與腦海中對應的西部片很相似?
這場戲是兩位男主角梁朝瑋扮演的阿琛與劉清雲扮演的耀東之間的第一次碰面,也是全篇開頭的一個小高潮點。
這裏描述了梁朝瑋做事「不擇手段」以及耀東的『膽大桀驁』。
整部戲,吳孝祖都選擇在夜晚取景。
所以拍攝時間基本就是晚上19:00-第二天早上05:00這段時間。
他覺得這個故事發生在夜晚實際上更有一種儀式感。
路燈、彎月、車燈、霓虹牌、黑漆漆的街道以及燈火酒綠的賭場,每一個符號都宣示着這座城市的魅力。
「老闆,咖啡。」
李若桐拿着紙杯外賣咖啡遞過去,目光好奇的看着監視器。
旁邊的鄭兆強在暗袋裏換膠片。
這裏拍攝運用的膠片實際上是過期膠片,整體上感光度比正常的膠片下降一些,感色能力也會隨之減弱,反之,灰霧度增大不少。
鄭兆強起初也很疑惑吳孝祖為何選用過期膠片……要知道,這時候過期膠片基本要麼交給學徒練手,要麼就賣給社會人士用作『民用』。
後世一個用過期膠片拍攝出的一部電影很有特色的一部電影叫做《港島製造》,小成本中的小成本……吳孝祖很喜歡那個噪點而又恍惚的畫面體現。
雖然導演是迫於無奈,但是確實感受到了迷惘、絕望、消極。
港島年輕一代的前景實際上那部電影已經給了答案,走古惑仔是唯一出路,死也是唯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