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之寒冷冷一笑,「你們告訴黑子,如果他不請我進去,我就廢了他的人!」
別說普通士兵,就是程安也愣了半天,「呃……夫人,您不用生氣,我可以帶您進去!」
廖之寒晃了晃車鑰匙,「好,走吧。七色字小說網 www.qisezi.com」
程安是不怕黑子的,因為sz的人都知道他只為程天域做事。
程安一路走一邊試探着問道:「您是怎麼過來的?」
廖之寒看着程安小心翼翼的模樣,有心笑他,但又惦記孩子實在笑不出來,「我翻牆出來的,劫了一輛車,估計一會兒人就追到了,程安,麻煩你替我處理一下。」
程安被人攤開手掌放上了一串鑰匙,然後完全不知所云。
廖之寒憑着記憶走到醫療中心的門口,走上台階,與裏面出來的程天域正好相遇。
這一次見面,不知道是不是程天域自己的錯覺,他感覺到了她的氣質似乎哪裏不同以往。
廖之寒此時此刻才是真正的百感交集,她深愛了多年的男人,為她歷經一切磨難,只為守護她平安順遂。她若知自己這一去五年讓他平白承受了那麼多,當初就不會和他鬧那些無謂的脾氣。
廖之寒端直的站在程天域面前,眼裏沒有了遲疑和退縮,反而多了幾分堅毅和熱烈的愛意。
程天域知道她一定是來質問自己,為什麼會發生這樣威脅西蒙安全的事,又為什麼不肯讓她見孩子,但這些真不是他的錯。
「之寒,西蒙你隨時都可以帶走,但這些都不是我讓人做的......」
廖之寒內心百轉千回,思念如絲如縷的蔓延,「我知道,你怎麼會傷害我呢。」
頓了頓,她抿唇淡笑,「你和項婉歆,不結婚麼?」
程天域臉上露出些許差異,但隨即冷嘲的苦笑了一聲,「我怎麼敢?怕結了婚,連唯一能挽留你的籌碼都不在了......」
「那你當初說,一輩子保護我、寵愛我還算不算數?」
廖之寒眉梢輕佻,仿佛萬種風情躍然臉上,看得程天域微微一怔。
眼看着她又靠近了一步,「那個簽字畫押的《保證書》好像還在你那,不如給我保管吧?」
程天域幾乎不敢相信,「你......」
眼看兩人離得如此之近和曖/昧,他們身後已經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等着看熱鬧,這種男女之事在營地里可不常見。
在程天域內心百感交集的瞬間,廖之寒伸手圈住了他的腰際,將臉埋入他胸膛,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溫柔的說道:「天域,我回來了……」
程天域強硬了幾十年,即便是在她生死未卜的五年裏也從未像現在這一刻眼眶濕潤,快四十歲的人了,眼淚也這樣不爭氣的落下來......
廖之寒笑着用纖細的指尖替他抹去淚水,仰着小臉問他:「你看到我就這個反應啊?那我不管你了,兒子還等着我呢。」
程天域反手攥住她要掙脫自己懷抱的手臂,泛紅的深眸鎖住她的目光,「我們,一起去。」。
廖之寒揚起發自內心的笑容,毫不避諱的挎住他的臂彎,兩個人一起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