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君子喬的這句話確實觸動了廖之寒,她不是天生鐵石心腸,可她不想和這個人有更多牽扯,就算報恩也不是這種方法!
可是君子喬一副護着程天域不肯讓人詆毀的樣子,廖之寒怎麼可能拒絕得了呢?難不成他和吳凡沒打起來,最後他們兩個自己打起來吧?
唉...罷了,去看看就當是還給他恩情算了……
君子喬看見廖之寒同意跟他去,仍然是一臉狐疑,生怕她有什麼陰謀能害了程天域似的?廖之寒自認還沒那麼狠毒。
他們兩撥人住在不同的房屋裏,但顯然這邊更居中央的位置,而且一人一間。
君子喬敲開程天域的房門,果然裏面只有他一個人靠在床上看筆記本,穿着居家服很隨意的姿態,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他有些憔悴的樣子。
廖之寒進去之後,君子喬拿了把椅子給她,但她沒坐,「你先出去。」
君子喬吃驚的挑眉看向她,又轉向床上的人,誰知道程天域也是這個意思。他就不自討沒趣了...
等人走了,廖之寒才坐下,「程天域,我確實欠你個恩情,但是我...」
「你想還清這個恩情就和我從此了結,互不相欠了?」程天域替她說完了接下來的話,抬眼望着她。
廖之寒看着他一副說不清喜怒的面容,心裏也划過一絲異樣,「我原本是這麼想的,所以你如果現在身體有什麼不適的話,我興許還能幫你瞧瞧,沒事的話就當我打擾了。」
「不必了,我沒事。你走吧。」程天域很生硬的拒絕她,但隨之而來的又是一陣輕咳,似乎是有些不適。
廖之寒趁他沒有防備的時候把手探向他的額頭,低燒,她突然想起了什麼,「背過身去。」
「我說了不用!」
廖之寒聽了這句話心裏自然氣不過,轉頭就走。可是人都走到門口了,聽到屋裏人的咳嗽聲又忍不住停下來,糾結着要不要丟下他不管,反正他又不會傻到讓自己死過去,管他呢!
「程天域,就當我最後發一次善心!」廖之寒扶過他的身子,這時候他倒也老實,所以廖之寒直接脫掉他的上衣。
果不其然,和她猜測的一樣,後背的傷口線還沒拆,因為長時間泡水的緣故又皮膚發白,有些腫脹,不發炎就怪了!
「你這樣下去會感染的,等我一下。」廖之寒匆匆跑出去找君子喬要來藥箱,來回的路上也不知道自己這究竟做的是什麼事!明明不想靠近的人還要這麼擔心他做什麼?
程天域給她的感覺很奇怪,似乎從來不怕任何傷,即便受傷也毫不膽怯,像是天生不怕死一樣,又有點...像是習慣了一樣……
廖之寒倒了兩粒藥在手心,卻被程天域擋回去,「我不需要。」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耍小孩子脾氣?」
程天域抬頭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誰知道你對我懷恨在心,會不會給我吃什麼毒藥?」
廖之寒氣的胸口發悶,她好心照顧他還成了惡人!「你愛吃不吃!」
廖之寒這次是真的被氣走了。她發誓絕對不再對這個人有一點愧疚同情之心!
回到自己的房間,路筱曦還在等她,廖之寒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興致懨懨的路筱曦忍不住問道:「怎麼了?又因為那個吳凡傷心了?」
「不是,是我覺得好像欠了君子喬這個人一個很大的人情...怎麼辦?他不會報復我吧?」路筱曦要說這擔心也不是毫無道理,廖之寒深表同情。
「你看你,白天還想着吳凡,晚上就開始惦記另一個男人了,嘖嘖...」
「哎呀!當我沒說!你剛才去哪了這麼晚才回來。」路筱曦拍了下被子,懊惱的轉移話題。
廖之寒喝了口水,靠在床上,「還不是程天域,我好心給他吃藥,他居然懷疑我要毒死他!好心當成驢肝肺,活該。」
路筱曦也學着廖之寒剛才的樣子說道:「嘖嘖嘖嘖...你看你,白天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