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錢的寶物沒找着,我倒是先被這詭異的一幕給嚇了個半死。
我顧不上疼得厲害的腳掌,連忙就爬起來往捲毛和大白那邊跑了過去。
大白和捲毛聽我說到地下居然不但有喘息聲,更還把我的鮮血一股腦吸不見了,結果非但不信我,還取笑我說是不是想要早點回家,故意說謊嚇他們的。
我百口莫辯,但說什麼也不敢再在這亂葬崗停留下去,拉着捲毛和大壯就往村里跑。
回到家後,爺爺正在小黑屋裏不知道搗鼓什麼東西,我例行公事的小黑屋外對他喊了一聲我回來了,然後自覺的去把飯桌上中午吃剩下的飯熱了一遍,草草吃了幾口就往床上趴着看我的小人書去。
但邪門的是,平時看小人書能看到半夜的我,今天卻怎麼看不進去,腦海時不時地老冒出今天我在亂葬崗挖東西時響起的那道喘息聲。
那道喘息聲十分的沙啞,就像是好久沒喝過水的人忽然灌了一口甘泉後還意猶未盡的那種,可讓我感覺到害怕的是,我流的分明是血,不是泉水啊……
爺爺還在小黑屋裏不知道搞什麼東西,而我則感覺到自己腦袋越來越沉,兩三分鐘過後,我就已經陷入到了昏睡當中。
外頭夜色漸深,而我也越睡越熟,但就在外邊蛙鳴蟲叫的半夜三點鐘,正在熟睡中的我,忽然冷不丁地打了個冷顫,然後把自己給驚醒了。
我睜開眼睛,昏暗的屋子,睡在一旁的爺爺鼾聲大作,這會正是大夏天的,可我一摸自己的後背,竟流了一身冷汗,而我的懷裏更是涼颼颼的,就跟捂了塊冰似的。
我連忙打開身上的口袋,發現裏頭正放着我白天在亂葬崗撿的那個繫着鈴鐺的銀鐲子。
「這鐲子怎麼會這麼冷呢?」我還想着等周末拿到鎮上去賣點錢換零食的,所以也沒告訴爺爺,但這會鐲子陰冷得跟個冰塊似的,讓我心裏開始有點害怕起來。
「該不會是這鐲子有問題吧?」
我心裏越想越怕,但就在我準備打開窗戶把鐲子丟外面去算了的時候,伸手不見五指的窗外,有一道輕微的沙啞喘息聲在我耳邊響起……
「又是這聲音!!」
我當即被嚇得毛骨悚然,這聲音白天我在亂葬崗聽到過的,怎麼現在又在我耳邊響起了呢?
我連忙就要去叫醒爺爺,可沒等我出聲,我突然感覺腦袋一陣昏眩,整個身體一陣搖搖晃晃。
再接下來,腦袋發脹的我逐漸變得有點迷糊,而這個時候,我開始聽到好像有人在輕輕喊着我……
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我只感覺到自己的手腳不聽使喚的順着這個聲音慢慢走出了屋子。
烏漆墨黑的半夜,等我走出屋子的時候,我看到鄰居養的那兩條平素兇悍得跟狼似的大黑狗,這會兒竟是齊齊趴在地上對我翹着狗尾巴,連吠都不敢吠一聲……
我慢慢走出了村子,順着耳邊的那個聲音,我迷迷糊糊上了小路,在冷颼颼的夜風下,等我耳邊那道聲音終於停下來的時候,我發現已經站在了白天來過的那處亂葬崗上。
夜風吹過來,亂葬崗上的雜草隨風飄舞,在那漆黑的夜色下,就像是一群披頭散髮的惡鬼在張牙舞爪一般。
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猛地回過神來!
「我怎麼會來到這裏?」
我心頭震驚,從出門再來到這亂葬崗,走路差不多要二三十分鐘,而眼下,我居然迷迷糊糊,毫無知覺的就來到了這裏……
腦袋剛清醒了一點我,嚇得想要馬上跑回家去,可真等我抬腿要跑的時候,我駭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動不了了。
接着,我感覺到自己的腳掌忽然疼了一下。
我低頭一看,差點沒被嚇尿!
只見我白天就被刮破的腳掌,這會兒居然又流出了鮮血。
而從我腳掌流出來的鮮血,一縷縷連串在一起,然後順着腳下的小石頭,延綿不斷的往前邊流了過去。
幾秒鐘後,鮮血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