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漸紅是被惡夢嚇醒的,夢裏很多女人都來找他要說法,郎晶說:「我是你的初戀,你不是一直愛着我的嗎?我要你休了安然娶我。」
高蘭也回來了,哀怨地拉着他的手說:「漸紅,我知道你是最愛我的,你忘了我們在准安時住在一起的日子了嗎?」
孟佳把二人推開,冷笑着說:「我們已經有孩子了,你就忍心讓我們孤兒寡婦這樣?你就忍心讓囡囡一輩子沒有父親?夢瑤的名字還是你起的呢。」
趙瑾也說:「漸紅,我爸爸對你那麼好,我不惜用自己的身體來救你,難道你把這些都忘了嗎?」
安然寒着臉說:「陸漸紅,你怎麼對得起我?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你不要我沒關係,難道你連這對孩子也不要了?」
這時,一幫人沖了過來,將陸漸紅推倒在地,龍翔天從這群人中走了出來,怒罵道:「陸漸紅,你道德敗壞,喪盡天良,根本不配做市長,從現在開始,你已經被免職了。」
陸漸紅倏然醒了過來,這才意識到只是做了一個夢,可是卻覺得後心涼涼的,原來全被汗濕透了。
滿含驚悸地去衛生間又沖了個澡,再次回到床上已是全無睡意。
剛才那個夢還真切地閃現在腦海之中,一切都是那麼清晰,甚至於每個人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那麼歷歷在目。
這一切並非不可能發生,倘若真到了那一天,那勢必將是一個無法挽回的局面。
陸漸紅額頭全是冷汗,開始審視起目前的狀況,郎晶已經消聲匿跡,高蘭遠赴新加坡,趙瑾現在忙着照顧趙學鵬,只要自己以後保持距離,再扯到一起的可能性不大,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孟佳。
上一次孟佳被黃家駒挾持事件,在醫院裏,他們的關係就已經暴露無遺,當時在場的只有王玉曉寶和那個護士,王玉曉寶應該不會亂說,可是那個護士就很難保證了,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總不能讓人把那護士的嘴給封了吧。
陸漸紅有心與孟佳斷絕關係,可是這並不是他的性格所為,再說了還有個小夢瑤,他怎麼也無法做到拋棄自己的孩子。
想了很久,也沒有一個妥善的法子,只希望這件事到此為止,無人追究,以後自己多注意一些吧。
忙了一整天,陸漸紅的精神和體力都有很大消耗,胸口又隱隱作起痛來。側着身子躺了一會兒,又想起牛達和林雨鬧離婚的事,不由更是鬧心。按理說,這是別人的家事,可是他是把牛達和林雨當自己的親人看待的,尤其有了剛剛的體會之後,深感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庭對孩子的傷害才是最大的,他覺得有必要找林雨和她的父親談一次。為了牛達夫妻,為了牛不起,陸漸紅決定自己多管一回閒事。
再次睡下,次日醒時,孩子們還在睡着,陸漸紅不忍把他們從酣夢中叫醒,輕手輕腳地洗漱完畢,便站在窗前看着熟睡中的孩子。
這是陸漸紅第一次如此仔細地打量他們,看着他們如瓷雕般的面容,心中柔情頓生,覺得難得能有睱相聚,他們還沒來過燕華,如果趙學鵬今天情況不錯的話,就好好帶他們去玩玩。
走出房間,打了個電話給安然,得知趙學鵬一切無礙,肢體麻木的症狀已經有所減輕,心頭大慰,道:「我一會帶早飯過去。」
八點多一點,陸漸紅帶着早點去了醫院,趙瑾和安然的精神都有些萎靡,看來一夜沒有睡好,對二女愧疚的複雜心情讓陸漸紅難受得很,不過二女倒是沒有察覺。
陸漸紅道:「小瑾,趙叔在醫院可能要待些時日,你這麼下去就是個鐵人也熬不住,我看還是請兩個護工吧。」
安然也道:「是啊,護工比我們有經驗。」
趙瑾也知道他們說得有道理,只是終究是自己的父親,讓別人來照顧不怎麼放心。
安然看着她的顧慮,道:「在醫院只是怕趙叔的病情不穩定,等有所好轉之後,就可以出院在家休養了,趙叔現在的狀況不錯,這個時間應該不會太長,小瑾,你就別猶豫了。
正文_夢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