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福海點了點頭,道:「這些黃牛一定要給予狠狠的打擊。這樣吧,你再跑一趟,了解一下黃牛黨的情況,然後我向周省長請示,屆時讓警方和安監部門聯手打擊黃牛黨。」
「好,那我現在就去。」陸漸紅正要走,高福海又叫住他,道,「小陸,晚上沒事的話,到我家去坐坐。」
陸漸紅呆了一下,這是高福海第一次以私人的名義邀請他,高福海笑了笑道:「小蘭過生日,你以前跟她共過事,算是朋友。」
陸漸紅也笑了笑道:「那是一定要去的。」
去總公司的路上,陸漸紅跟客運公司的王總聯繫了一下,很快便到了。
王總笑呵呵地說:「歡迎陸秘書長蒞臨指導工作啊。」
陸漸紅笑道:「王總,真是不好意思,昨天剛過來,今天又來了。」
王總笑着說:「領導指導工作,那可是求之不得啊,我巴不得您能天天來呢。」
陸漸紅點了一根煙,道:「王總,省委委政府很重視這一次的春運工作,而此時正是黃牛黨泛濫的時候,按照主要領導的意思,來了解了解情況。」
王總不以為然道:「黃牛黨雖然古而有之,但也沒有陸秘書長說得那麼嚴重,只是小打小鬧,形成不了氣候,這一點請領導放心。」
「或許是我大驚小怪了,昨天我就親眼看到兩伙黃牛黨在車站入口處互毆,聽口氣好像還是有組織的,不得不謹慎啊。」陸漸紅笑道,「那兩伙黃牛黨帶頭的,一個叫陳小刀,一個叫胡二狗子,不知道王總是否清楚這個情況。」
王總一聽這個心裏就鬆了一口氣,他姘頭的弟弟也是個黃牛,叫魯威,陸漸紅沒有提到他的名字,可見不是有針對性的,裝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說:「居然有這樣的事,都沒有人向我匯報。」
說了這句話,王總趕緊改口道:「陸秘書長,你別誤會,我不是說你。」
陸漸紅淡淡一笑,沒當一回事,道:「省委省政府已經把打擊黃牛黨提到了議事日程上來,我只是來提醒一下。」
從昨天發生的事情來看,燕華汽車客運站的黃牛黨似乎還有專門的組織,不過從王總的嘴裏很難挖出什麼情況,說王總不知道那是假話。要麼是他昏庸透頂,不問正事,要麼就是黃牛黨與他有勾結。
說完了這些,陸漸紅便起身道:「我還有些別的事,就不多待了,王總免送。」
黃牛黨是一個普通性的問題,只是在情況嚴重程度上有所差別,換言之,陸漸紅大可以在表面上問一問,可以在下樓的時候,看到車站裏熙熙攘攘的人群,那一張張焦急等待的臉孔,陸漸紅的心不由揪起來了。一票難求,他是有體會的。從燕華到洪山的車價是四十八元,可是經過黃牛黨的手,起碼也得一百五以上,這些錢他們來之不易,有的甚至都是血汗錢、血淚錢。
想到這裏,陸漸紅的手不由緊了一緊,快步走到總公司的接待辦,接待人員昨天見過陸漸紅,恭敬道:「陸秘書長。」
陸漸紅擺了擺手,道:「我想要一份保衛人員的聯繫電話。」
「謝謝。」很快一頁通訊錄拿到了陸漸紅的手上,在車上陸漸紅找到了一個叫林炳昌的,可能就是昨天那個昌哥。
看看時間還早,陸漸紅便讓車開到附近的一個茶座門前停下,找到了林炳昌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通了,傳來的聲音正是昨天的昌哥:「哪位?」
陸漸紅道:「我是省政府副秘書長陸漸紅,想找你了解點事情,看看你有沒有時間。」
林炳昌很爽快地說:「今天我正好休息。」
「好。」陸漸紅把見面的茶座和廳號報給了他,在里等候。
王總跟着下樓,看到陸漸紅從接待室走了出來,等人上了車,才走進接待室,聽說陸漸紅要了一份保衛人員的通訊錄,王總的臉沉了下來,吩咐道:「通知他們,不要亂說話。」
林炳昌很快與陸漸紅接上了頭,見到陸漸紅,他認了出來,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