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再向前推前一天。
眼看着要春節了,公司里也沒有多少事情,公司的賬務來往根本用不着李悅誠去操心,所以李悅誠也樂得逍遙自在。不過一個電話卻是讓他的心情糟透了。
電話是周正旺打過來的,約他一起吃個飯。
飯是在周正旺朋友的酒店裏吃的,李悅誠一進門,周正旺便把門關上,神秘兮兮地說:「悅誠,出事了。」
李悅誠一聽這話,心就往下一沉,不由自主地問道:「出什麼事了?」
「高德志的事情犯了。」周正旺道,「公安局那邊我收到消息,那天你推高德志的事情有人看到了,已經舉報到公安局,麻煩不小。」
李悅誠當場就變了臉色:「那天的事情是個意外啊,我也不知道推他一下會出這樣的事。正旺,你要幫我。」
周正旺道:「不幫你我就不會約你出來了,我看你還是趕緊躲一躲,看看風聲怎麼樣再說。」
「逃跑?」李悅誠從來沒有想過會這樣,不由道,「不行,我不能逃,我要是逃了,那就坐實了是我乾的了,正旺,你給我作證。」
周正旺壓低了聲音道:「悅誠,你是不是傻了?不管是不是意外,高德志都是因為你才被車撞了的。」
「可是那是個意外啊。」李悅誠還在爭辯。
周正旺道:「你還不明白這件事情的內幕?你爸是什麼人?是市長啊,可是還有人盯着你不放。公安局要是沒有人撐腰,敢來動你?你爸在京城,誰是他的仇人?市委書記。你想想,如果不是那姓陸的,公安局敢查你敢動你?你要是不開溜,你就等着坐牢吧。」
李悅誠不說話了,拼命的抽着煙,周正旺說的不是沒有道理,這件事情涉及到政治鬥爭,那自己的麻煩確實不小,這個時候,他已經亂了心神。
周正旺道:「悅誠,我看你還是先躲一躲,找不到你,這事暫時就不能蓋棺定論,你爸也有機會去周旋,況且這事時間一長,姓陸的也不一定就死追着不放。我分析過了,他現在立足不穩,就是想佔個上風,就是把你拉進牢裏,也打擊不到你爸,聽我的,現在你就去躲一躲,我鄉下有個親戚的房子空着,一直沒人住,我把地址給你,你先去躲一陣子。這是我剛買的卡,你裝上,有什麼事情我們單線聯繫,一旦風聲過了,我就通知你。事不宜遲,你現在就走。」
李悅誠慌了神,他向來作威作福慣了,這一切都自然是因為有個市長爸爸,現在他才知道,市長爸爸未必管用,就像這件事情,雖然證明不了自己故意殺人,但是糾纏下去,對父親還是會產生很大的影響的,所以現在他必須要離開。
看着李悅誠匆匆地出了去,周正旺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咪了一口,周正旺對自己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那天高德志來吃飯,是他約出來的,在那小巷子裏也是他挑撥兩人鬧出口角的,李悅誠的性格他實在太了解了,衝動加上官二代的囂張,再有自己的火上澆油,動個手那是太正常不過了,而門口的那輛車他早已安排好了,所做的一切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讓高德志因為李悅誠而死。
實際上,他早就在算計李悅誠了。
從李悅誠手中的藥到現在,他沒有哪一樣不是在算計李悅誠的,包括舉報的那段視頻,也是他安排了人拍的和舉報的,而這麼做的目的,僅僅是因為那天在大學城與陸揚帆的一次紛爭。事後打聽到陸漸紅是市委書記之後,他立刻意識到這樣的龐然大物不是自己所能夠對付的,但是那天受到的屈辱一定要拿回來,所以他想到了李冬根。
李冬根在京城的強勢不是個秘密,從父親的口中也得到了印證,陸漸紅作為市委書記,肯定要爭個你死我活,所以他處於積慮設下了這個借刀殺人之局,把戰火燃到陸漸紅與李冬根之間去,無論誰勝誰敗,對於父親來說,都是比較有利的。
只是沒想到,下藥的陰謀因為陸漸紅的偶然出現而沒有加大段若水的受傷程度,而陸漸紅與因為考慮到與李冬根之間的特殊關係而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