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坐上了市委副書記的位置之後,任浩南短暫地蟄伏了一個階段,不過在這個階段里,他也正在着力尋求屬於他自己的政治依靠,並且有所建樹,據難經證實的消息,他與蔣副主席似乎有較深一層的來往。傳出前任市長舒則然離開的消息時,他是很看重市長一職的,在他看來,他這個市委副書記任職的可能性很大,只是願望是美好的,現實卻是骨感的。
之所以認定任浩南犯的是政治錯誤,也是基於對他的了解。雖然任浩南是他的老部下,也是他的鐵杆支持者,但是在提拔任用幹部方面,王道勇有自己的原則,那就是必須乾淨,在他這裏,帶病提拔的可能性非常之小,雖然有時候難免任人唯親,但是這個「親」也要看對方的能力,話說回來,沒有能力也成為不了他的「親」,所以任浩南犯經濟錯誤完全不可能,也沒有聽說他有什麼經濟方面的瓜葛,就如康平的地鐵線建設一樣,百億的資金運作,他如果動腦筋的話,不需要太費周章,弄個幾百萬上千萬的是不費吹灰之力。再者,如果他真的是經濟問題,那上級也不可能作出「療養」的決定,所以,除了政治因素以外,王道勇實在想不到他還會犯什麼錯。可是,他不是跟蔣副主席走得很近嗎?在蔣副主席之下,又怎麼會走上政治歧途呢?
不過在這個時候,王道勇已經無暇過多地關注任浩南的事情,而是在想着自己所受到的影響。毫無疑問,自己的政治前途在康平接二連三的事件中蒙上了一層陰影,再加上領導決策層對自己的「不爽」,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一屆之後自己的政治生涯便要被終結了,這是一個令他很不甘心的結果,也幸好這些年自己坐的端行的正,否則恐怕不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坐在辦公室里,王道勇有一絲迷茫,這是一種對前途的嚮往和無奈,也是一種對現實的困惑,在風光無限的背後,誰又知道其中艱辛之萬一呢?
坐了一會兒,王道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情緒從悲觀中拉了回來,不行,絕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手下意識地放在手機上,想了想,還是決定親自跑一趟。
任浩南的消息對於陸漸紅來說,同樣是一個衝擊,但是仔細回想起來,任浩南倒並非沒有蛛絲馬跡可尋,聯想到自己的桃色事件和任浩南被帶走的時間節點,非常緊湊,會不會與自己的桃色事件有關呢?
陸漸紅這麼想,並非一點根據都沒有。在此之前,任浩南便已讓沈天勤針對自己進行了資料上的收集,其目的就是想把自己拉下馬,從沈天勤的口中得知,由於自己到康平任職,使得任浩南失去了這個機會,這一點完全可以解釋任浩南對自己的敵意,以及其實施的動作。自己在康平並沒有什麼過激的行為,城北區魏瘸子案,陸漸紅放過了追究市委常委、區委書記馬曉東的責任,更是放了沈天勤一馬,而其他的,拿下的都是一些小幹部,即便是對自己懷恨在心,想要撼動自己,那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也就是說,康平能夠對自己造成威脅且對自己有不良動機的人,只有兩個人:王道勇和任浩南。
而相比之下,任浩南的動機似乎更充足一些,畢竟他和王道勇之間雖然因為政治立場的不同而有所齬齟,但是卻沒有深仇大恨,而且在女色方面做文章更是他所認為不恥的行為,否則王道勇不會放棄高蘭母子來康平的那次機會,那麼就剩下任浩南這一個可能了。
陸漸紅越想越覺得可能,他的出發點不僅僅是局限於任浩南的動機,更是從另一個方面去解讀。因為這次事件中,涉及到了軍方最新的監聽裝備,這是涉密的。這也可以證明,為什麼高層對任浩南作出了療養的決定,當然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產生了這個想法,陸漸紅有些不敢再想下去了,因為裏面更多的因素已經超出他的掌控範圍,上面既然要壓下這件事情,那自然有其理由,自己若是不知好歹地打破沙鍋問到底,那就是不成熟的表現了。
陸漸紅的這個想法,在年底的時候得到了驗證,軍委政委和司令員同時被換掉,雖然職務上的調整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但是這無疑是從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