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外面走進來一個人,把一瓶冰鎮的礦泉水放到了床邊,道:「考慮清楚了沒有?」
「湯聞天,你這是在虐待。」郭玉海一腳踢開了礦泉水,陰冷地說道。
湯聞天微微一笑道:「沒有人虐待你,要吃有吃,要喝有喝,除了不能出這個房間以外,我們沒有限制你做任何事,更沒有人動過你一根手指頭,我真不明白,如果這也就虐待的話,那什麼才不叫虐待了。」
郭玉海沉着臉不說話,額頭的汗水已經把眼睛給迷住了。
湯聞天將礦泉水重新放到床邊,道:「郭廳長,大家都是明白人,你也該知道,紀委不但把你帶來,還帶到這個地方來,這意味着什麼。這裏,這個房間,曾經來過不少人,還有不少官職比你大的人。在規定的時間、規定的地點接受調查,叫做什麼,你應該很清楚吧?」
郭玉海的臉有些扭曲,忽然抓起瓶子狂灌了一氣,才道:「你要是有證據,不妨直接遞交檢查院。」
湯聞天嘆了口氣,道:「你還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你我雖然在不同系統,但好歹也算得上是同事,這是在給你機會,給你一個自首、改過的機會。」
「你這一套對付初出茅廬的愣頭青去吧。」郭玉海剛舉起礦泉水,卻被湯聞天劈手奪了去,淡淡道:「水是幫助你交待問題的,免得你嗓子啞,不是讓你跟我逞口舌之利的。」
郭玉海咽了口吐沫,轉過頭去。
湯聞天走到門口,淡淡道:「這兩天郭廳長缺少日照,把窗簾拉開。」
陽光迫不及待地射了進來,此時正是下午兩點多,陽光正烈,郭玉海鐵青着臉道:「湯聞天,我會記住你的。」
湯聞天霍然轉身道:「郭玉海,你這是在恐嚇我?」
郭玉海閉上了嘴,倒不是他不想說,而是那陽光實在太厲害,照得整屋子都是,汗如同泉水一般從各個毛孔里沁了出來,立即匯成一道道汗流流下。
「讓他曬半個小時,死不了人。」湯聞天淡淡地走了出去,還不望說一句,「媽的,熱死了,趕緊吹冷氣去。」
相比之下,呂庶的待遇就好多了,不僅沒有被限制自由,還被保護了起來,因為他是「舉報人」。
他所反應的問題很嚴重。
一、郭玉海「強行」利用其幫辦的身份,把建築公司換成了他聯繫的公司。
二、郭玉海以協調關係為由,索賄三百萬元。
三、郭玉海強女幹了投資方財務總監馬麗。
前兩條是呂庶反應的,而且有證據,所以省紀委在接到反應之後,第一時間將郭玉海控制了起來,不過郭玉海的態度非常強硬,所以為了避免出現意外情況,省紀委決定將其帶到京城郊區這幢專門用於辦案的別墅來。
第三條,是馬麗本人到省公安廳報的案!
因為丟失遺書的事,經過省廳的研究,決定還是把此事上報公安部,由公安部做出決定,畢竟事關重大,弄丟證物,那可是個不小的錯誤。當然,在此之前,是要先向汪含韻匯報的,汪含韻同意了省廳的決定。其實在他的職權範圍內,如果他要是硬壓一下的話,也不是不行,反正單明雄的案子也是不了了之,不過葉榮沙是知道這件事的,那也只有公事公辦。
所以尚學志暫時停職在家,由於此事發生在甘嶺省城,所以接警人員在對馬麗進行了詳細的筆錄之後,將此事匯報到副廳長、慶東市公安局長余家樂這裏。
一起強女干案,余家樂還不怎麼放在眼裏,不過因為強女乾的人是郭玉海,被強女乾的卻是招商引資來的人,那性質完全就不一樣了,於是這件事便到了關陽春這裏。
聽到這個消息,關陽春馬上就樂了,這郭玉海也不知道得罪什麼人了。這個判斷不是沒有理由的,以郭玉海現在的身份地位,還需要去強女干?
不過在關陽春見到馬麗的時候,關陽春感覺自己的判斷是有些失誤的。馬麗今天二十九歲,看上去也只是二十出頭的樣子,那肌膚嫩得能掐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