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何藍心猛地沖了過去,一下子拉開車門,怒道:「湯姆,你給我出來!」
陸漸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又不好跟過去,只得遠遠地看着。
那叫做湯姆的男人向身邊的那女孩子笑了笑,然後下了車來,道:「藍心,你這是幹什麼?」
陸漸紅這才看清,這個叫湯姆的男人是個混血,不得不說,又高又帥,只是不知道跟何藍心是什麼關係。
何藍心氣道:「她是誰?」
湯姆還沒說話,那女孩子已經下了車來,很是不屑地看了何藍心一眼,道:「我是湯姆的老婆,你又是誰?」
何藍心簡直無語了,冷笑了一聲,道:「湯姆,她說她是你老婆,那麼你告訴我,我是你什麼?」
湯姆道:「藍心,這裏是個很自由的國家,一紙婚約根本代表不了什麼。你剛剛在那個人的懷裏,我不也是什麼都沒說嗎?我不會幹涉你的自由,也希望你不要干涉我的自由。」
說着,湯姆看了遠處的陸漸紅一眼。
何藍心不由辯解道:「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是一起來參加培訓的。」
湯姆笑着說:「藍心,你不用解釋,我不在意的。」
這時那女孩子嫣然道:「你看看你,眼角有了皺紋,小肚子也凸出來了,整個就一個黃臉婆,三十多歲了吧,我才二十歲,知道什麼叫資本嗎?年輕就是資本,你拿什麼跟我比?是用你所謂的婚姻,還是你那已經下垂的咪咪?」
何藍心的眼淚已經流了下來,哀怨地看着湯姆:「湯姆,你難道已經忘了你當初跟我說的話嗎?你說你會永遠愛我,永遠寵着我的。」
湯姆皺了皺眉,望了一眼圍觀的人群,道:「藍心,不要再無理取鬧了,這麼多,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你先冷靜一下,回頭我打電話給你。」
說完了這些,頭也不回地鑽進了車,絕塵而去。
何藍心悲苦已極,兩行清淚頓時如開了閘的洪水一般噴涌而出。
陸漸紅看得真切,只是礙着距離遠沒聽到他們在說什麼,見何藍心苦得不成樣子,趕緊大步奔過來,問道:「何秘書,怎麼回事?怎麼哭起來了?」
何藍心悲從中來,猛地推了一把,哭着道:「都怪你,都怪你。」
陸漸紅愕然萬分,怎麼怪上我來了?
還沒來得及辯白,何藍心已經一頭撲進他的懷裏,哭了個稀里嘩啦。
陸漸紅抱也不是,推也不是,尷尬萬分,張口結舌地道:「何秘書,這裏這麼多人,哭得太丟臉了,要不咱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哭?」
圍觀者並沒有圍觀多久,像這種第三者插足拋棄髮妻的悲劇每天都有發生,並沒有什麼出奇,他們所看的只是個熱鬧,只是看男人怎麼說,女人怎麼說,小三又怎麼說。
夜已經很深了,陸漸紅沒有敢把何藍心帶到什麼公共場所去,免得哭得驚天動地不好收拾,去的是一個免費的公園,何藍心一路在抽泣,這種情況陸漸紅還是第一次遇到,真的沒法子應付,想到電視劇里狗血的情節,可是身邊根本沒有抽紙,只得道:「何秘書,我這沒有抽紙,如果想擦眼淚的話,除了剛買的新衣服,只有我身上這件衣服了,不嫌髒的話,將就着對付一下吧。」
陸漸紅這番話讓何藍心不由笑了一聲,陸漸紅心中一松,道:「這天底下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到這個時候,陸漸紅也隱約猜到那個看上去又帥又斯文的男人不是何藍心的丈夫,那關係也不是一般的深。
何藍心止住了哭,卻是失神地緩緩向前走着,顯然陸漸紅的話觸痛了她,半晌,何藍心才幽幽地說:「陸書記,男人是不是都見異思遷?」
這個問題,陸漸紅還真不怎麼好回答,在對號入座的情況下,陸漸紅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也是個見異思遷的人。
沉默了一會兒,陸漸紅才道:「我只能用不久前看到的一句話來回答你,男人無所謂忠誠,忠誠是因為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