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陸漸紅也想到,寫檢舉信的人到底是誰?在雙皇,陸漸紅沒有聽到一點點反對的聲音,是這個人隱藏得太深,還是另有其人?
忽然間,陸漸紅把高蘭的離開與這件事聯繫了起來,莫非任老爺子知道些什麼?看來,這一次的京城之行,要圍繞任老爺子多做點工作了。那種蒙在鼓裏的感覺確實太不好受了。
陸漸紅忽然有點惡作劇的味道了,不知道那天在他面前裝逼得不行的任克爽在見到他跟任老爺子把酒言歡時會是什麼樣的一種表情,想到那天任克爽的一臉不屑,陸漸紅就有種拉不出屎的鬱悶。相比之下,任克敵就要比任克爽直率多了,不知道他跟甄沫炎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步了。
這麼大馬金刀地亂想着,車已到了京城。
在微微有些發暗的天色中,陸漸紅看到了一個清瘦的人,不由笑了起來,上前道:「偉潮。」
周偉潮笑着拍了拍陸漸紅的肩膀道:「市里不忙嗎?怎麼有空來京城?」
陸漸紅笑道:「過來拜訪一個人,順道來看看你。」
周偉潮奇道:「拜訪人?什麼人?」
「咱們不會在這個車站前面就開始討論國家大事吧?」陸漸紅笑着岔開了話題。
到了周偉潮的公寓,孩子剛剛入睡,見陸漸紅和周偉潮到了,柏梅從搖籃邊站起來,笑道:「你們來了。」
陸漸紅笑了笑說:「帶孩子是個苦活,偉潮,你看把柏梅瘦的。」
柏梅笑道:「沒有的事,別人想瘦還瘦不下來呢。」
陸漸紅目光微微一掃,家裏面實在沒有什麼太象樣的東西,日子確實有些拮据,道:「偉潮,我們談點事,回頭我還有別的事要去辦。」
來到書房,書架子上擺了不少書,不過碼得很整齊,看來周偉潮並沒有時間去看。坐了下來,周偉潮遞了根煙過來,道:「漸紅,什麼事神神秘秘的?」
陸漸紅點上了煙,道:「雙皇世貿中心的前兩個標段已經競完了標,五一假期結束後,就開始啟動。你打算一下,五一之後過去。」
周偉潮微微一怔,道:「什麼情況?」
陸漸紅笑了笑,說:「總之有工程給你做,那些你就不要操心了,你現在該考慮的是,柏梅和孩子怎麼安頓,我看到時候一起過去吧,放他們母子在家,大家都不放心。」
陸漸紅婉拒了周偉潮留他吃飯,他過得不容易,就不必浪費了,假如一起吃飯陸漸紅去付賬,那比扇周偉潮的耳光還要疼,所以藉口還要拜訪別人離開了。
周偉潮並不傻,心中大是感動,自言自語道:「漸紅這個朋友,我欠他太多。」
柏梅與陸漸紅打過一陣子交道,對其或多或少地還是有些了解,道:「陸書記這個人古道熱腸,是個好人。」
「是啊。」周偉潮將陸漸紅的來意說了,柏梅驚喜道:「真的?真的有工程做?」
周偉潮點了點頭,道:「不過這事不能讓爸知道,免得他到時候為難漸紅。」
柏梅也點了點頭,說:「偉潮,我真不理解爸,我們自己的關係去做工程,他幹嘛也反對,又沒偷沒搶的。」
周偉潮苦澀地笑了笑,說:「爸是擔心有人借這樣的機會賣人情,欠的總要還的。」
這時孩子醒了,哇哇地哭了起來,柏梅便不再談這些,過去哄孩子了。
陸漸紅離開了周偉潮的住處,找了個酒店住了下來,坐了這麼久的車,確實很累,隨便吃了飯對付了一口,洗了個熱水澡,躺在柔軟的床上,全身的毛孔都舒服得直叫喚。
到目前為止,他都不知道高蘭跟老爺住在哪,想給她驚喜都不成,眼珠子一轉,心裏有了個主意。
拿出手機打了高蘭的電話,響了三四聲,電話被接通了,傳來高蘭柔柔的聲音:「漸紅。」
聽到高蘭的聲音,陸漸紅的心跳了跳,學着任老爺子的聲音,道:「蘭丫頭,睡了沒有?」
「你要死了,學爺爺說話,給他知道了,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