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水河東岸,明軍完全陷入混亂,郝搖旗與覺羅郎球打馬而戰,斗十餘合,不分勝負,忽感大地一陣震動,抬頭望去只見清軍騎兵從楊毛湖後,鋪天蓋地的向浮橋衝來。
郝搖旗見此,遂即虛晃一槍,拔馬逃出戰圈,同明軍一起擠上浮橋,身後士卒落水者甚多。
勒克德渾領兵殺到橋邊,清軍騎兵大肆砍殺明軍,他則尋見覺羅郎球,大聲問道:「王彥、何騰蛟何在?」
「何騰蛟以被末將射死,王彥身受重傷,被敗兵護着往西岸而逃!」覺羅郎球聞聲,遂即捨棄身邊敗逃的明軍,打馬來到勒克德渾的身邊。
「什麼?何騰蛟身死,王彥受傷?」勒克德渾聞語,臉上漏出大喜之色,「他們現在逃到了何處?」
「擁上了浮橋,還沒逃到西岸。」
勒克德渾聞語,連忙向浮橋之上看去,果然見明軍大纛旗下一身披紅袍的男子,背上插着羽箭,伏在戰馬之上,周圍大隊明軍將校,擁簇着他逃向西岸。
擊敗明軍的關鍵,就是斬殺王彥,如果讓王彥逃脫,那明軍依然能夠東山再起。
無論是因為王彥曾經給他帶來的恥辱,還是為了大清朝定鼎天下的大計,勒克德渾都不能放過王彥。
「你在這裏捕殺落水的明軍,本帥親自去追殺王彥。」當下,勒克德渾吩咐覺羅郎球一聲,便一揮馬鞭躍上浮橋,他身後的清軍騎兵也立馬跟上。
戰馬在浮橋上奔馳,頓時便將大批明軍趕入水中,清軍騎兵衝上東岸,明軍已經全部逃竄。
勒克德渾見此,心裏愉悅的心情簡直無以復加,整個人興奮到了極點,「哈哈~王彥~你也有今天!大清勇士們,給本帥追上去。」
袁宗第搭建的浮橋十分堅固,能夠承受戰馬在上面奔馳,清軍騎兵在上面飛馳而過,片刻間就有近千人登上西岸。
勒克德渾大呼一聲,不管四散的明軍,只認準了明軍大纛旗退走的方向追去,一萬五千名清兵,在曠野上被拉成一條長蛇。
清軍馬快,在勒克德渾的追趕之下,明軍先是丟棄了大纛旗,而後又丟去衣甲兵器,儼然一副丟盔甲的模樣。
這時一萬五千名清軍騎兵,已經有一萬多人過了浮橋,來追殺明軍敗軍,清軍個個興奮無比,明軍雖然拼命奔逃,但還是不能逃脫,被清軍騎兵圍了起來。
勒克德渾見十多名明軍將校將一名背插羽箭,伏在馬背上的將軍護在中央,頓時仰天長嘯道:「哈哈哈~王彥~本帥總算逮住你了~」
「哈哈哈~」在勒克德渾大笑之時,那伏在馬上王彥卻也突然發出一陣大笑,然後猛然坐起身來,哈哈大笑道:「勒克德渾~你看看某是誰?」
勒克德渾見此,臉上頓時滿是驚恐,「你~你~」
「某乃楚國公帳下,督標副將王士琇也!」王士琇見勒克德渾驚得說不出話來,臉上滿是得意之色,「勒克德渾,你中了我家國公之計矣!還不下馬受死!」
「哇呀呀~」勒克德渾聞語,簡直被氣得要噴出一口老血,他惱羞成怒之下,指着王士琇便罵道:「本帥今日先宰了你!」
「轟隆~」一聲炮響。
勒克德渾話音未落,樹林裏便打出一排鳥統,瞬間打死十多名清軍騎兵,而後便見一支人馬從林中衝出。
為首之人,身着錦袍,外罩魚鱗甲,頭戴紅羽鳳翅盔,身後大紅披風,威風凜凜的騎着戰馬衝殺出來,不是王彥又是誰。
「德混小兒,見得本督,還不下馬投降!」王彥於戰馬上一揮手,身後養精蓄銳已有大半日的督標騎兵,便在袁宗第的戴領下,向清兵殺來。
這時勒克德渾的兵馬,已經被拉成一條長線,在他身邊的人馬不過千人,更本無法與明軍對沖。
袁宗第挺槍躍馬,直取勒克德渾,戰不數合,清軍根本敵不住一萬督標衝擊,勒克德渾只得引兵就退,但逃至半途,又問一聲炮響,何騰蛟領着王進才部,又從左面樹林裏殺出,馬進忠部從右面殺出,瞬間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