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風天傲對於帝邪冥和白芬芳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有介蒂,但作為大夫來說,她還是毫不遲疑的起身,和帝墨景一起去了白芬芳的大帳。
只是,她萬萬想不到的是,她進到了白芬芳的大帳後,看到了帝邪冥竟然也在。
他沒有回他的營帳,卻是在白芬芳的帳內。
風天傲壓下了心底的不快,她告訴自己,既然不愛,就不要計較這些。
無論他和白芬芳怎麼樣了,她都可以無視。
她只是做好一個醫生應該做的事情,無愧於心安心救人就行了。
風天傲伸手去解白芬芳的腰帶,她的手法乾淨利落。
帝邪冥叫了帝墨景:「墨景,我們在外面等。」
「是!」帝墨景和帝邪冥一起走出了帳外。
風天傲拉開了白芬芳的衣衫,露出了肩膀來看周圍的變化,再用銀針去探查,見她的傷口正在癒合之中,並沒有腐爛的跡象。
風天傲拿出一個藥瓶,給她服下了一粒藥,她現在近距離的觀察着白芬芳,她看上去還很年輕,雖然孩子都有八歲了,估計和帝邪冥差不多上下。
風天傲等了一柱香的時間,伸手去探白芬芳的頸間動脈處,發現她開始在降溫。
她走了出來,就看到了帝墨景依偎在了帝邪冥的懷裏,兩人面對面的坐着,極其溫馨的畫面。
她還沒有開口時,帝邪冥就立即問道:「芬芳怎麼樣了?」
「可能是剛來江南,水土不服,才會引起低燒,不是傷口受到感染。」風天傲說道。
這時,兩個婢女打了熱水進來,給白芬芳洗臉和擦手。
風天傲見帝邪冥對白芬芳真是貼心,不見他請丫環來侍候她,反倒是白芬芳一來,就請了婢女來侍候。
不過,在他的心中的地位,又豈是能相比的?
帝墨景站起身來:「多謝皇嫂,辛苦了!我母妃的水土不服,要吃藥嗎?」
「原則上是不用吃藥,有一句俗話說,是藥三分毒,每一樣藥,都有它的毒性。」風天傲道,「明天再留意一下,如果身體還是有問題,隨時來找我。」
「是!」帝墨景感激的向她鞠躬。
帝邪冥看着風天傲,她對別人都和顏悅色,也不吝惜解釋,為什麼對着他,她就是不爽了呢?
風天傲卻是沒有看他,她只是對帝墨景說道:「我先走了。」
帝墨景頷首恭送她離開。
忽然,帝墨景對帝邪冥說道:「冥哥哥,母妃這裏沒事了,你快去陪陪皇嫂吧!皇嫂真是很辛苦的,以前在宮裏,我見宮裏的妃子們,個個都是逛逛花園,吃吃水果什麼的,從來不知道皇嫂是會做這麼多事情的。」
對於帝墨景說的這些,帝邪冥當然是知道的,她的個性就是愛折騰不服輸。
帝邪冥點了點頭,他也是心疼她的努力,她為了過冬後的戰爭,也是在不斷的付出。
帝邪冥向着風天傲大帳走去,他看着她坐在了太師椅上,「怎麼還不睡?」
風天傲見他來了,偶爾有星光,照進了她的帳房,他的俊顏和星光一樣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