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家人已經離開恆店,而且去的地方都沒有告訴自己,楊奇心下也微微放鬆下來,現在他可以放開手腳與孫家好好鬥一鬥了!
沒了顧忌,對所謂的京城孫家,楊奇心中並沒有忌憚。
楊奇沒在家裏多逗留,而是打車再次回到武館,既然家人都走了,元旦又有三天假期,楊奇便打算這三天守在武館裏。
如果有學員來練拳,他會指點一二,如果沒人來,他這三天就在這裏休息,順便守株待兔了。
如果那孫家真那麼強大,耳目也靈便,應該很快就會找上門來。
如果三天時間,孫家之人還找不過來,那就說明那京城孫家也不過如此。
第一天,楊奇從早到晚,一直守在武館裏,期間只有一個學員過來練拳,就是之前楊奇注意過的矮個男生任知暑。
上午10點左右,看見任知暑走進武館,楊奇有點意外,同樣,走進武館的任知暑看見館主楊奇罕見地在武館坐館,面上表情也有點意外。
遲疑了下,任知暑站在門口對楊奇微微彎腰行禮,喊了聲:「館主好!」
楊奇點點頭,問了句:「來練拳?」
任知暑嗯了一聲,走到更衣間那裏換好拳館統一的藏青色運動服,戴上拳套走到沙袋那邊開始悶頭練拳。
楊奇沒有立即走過去,而是坐在休息區捧着一隻茶杯,悠閒地一邊喝茶一邊看任知暑練拳。
只看了幾眼,楊奇就有點意外任知暑出拳、收拳竟然頗有章法,比他上次見的時候,明顯進步不少。
楊奇記得上次他臨時起意來武館的時候,也正好看見這任知暑在武館裏練拳,上次見的時候,任知暑出拳、收拳都還很不專業,沒想到短短時日,任知暑已經進步這麼大。
楊奇嘴角現出一絲笑意,微微點頭。
兩次了!這是楊奇第二次見任知暑主動來武館練拳。
兩次,楊奇都是臨時決定來的武館,卻每次都看見他,也許是巧合,但楊奇更願意相信這是任知署平日都是這麼勤奮。
每個做師傅、做老師的,都會喜歡勤奮的學生,楊奇也不例外。
大約半個小時後,任知署已經練得額頭見汗,呼吸粗重,出拳的力道已經大減,腳步也開始出現虛浮之狀,但他還在咬牙堅持練習。
「任知署!休息一下吧!過來我們聊聊!」
楊奇忽然開口叫他。
正在咬牙堅持練拳的任知暑聞言停止練習,疑惑地轉頭看向休息區捧着茶杯的楊奇,見楊奇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應該是好意,可能是出於對楊奇這個館主的尊重,明顯話不多的任知暑應了聲,一邊摘着手上的拳套,一邊走過來。
在楊奇的目光示意下,他在楊奇旁邊坐下,可能是因為與楊奇還不熟,任知暑雖然在楊奇身邊坐了,但他下意識坐下的位置,距離楊奇有一米多。
楊奇注意到這一點,但只是笑笑,並沒有點破,而是饒有興趣地問他,「你最近常來練拳?」
任知暑嗯了聲,還補了一句:「我每天都來,有時候是上午,有時候是下午或者晚上。」
楊奇微微點頭,相信任知暑這話不會有假,平時都是他小叔楊海守在拳館裏,如果任知暑在這個問題上撒謊,事後,隨便哪天,楊奇只要隨口問小叔一句,就會戳穿他這個謊言。
所以,任知暑既然說最近每天都來,那應該就真的每天都來過。
「不錯!你最近的進步挺快,練的像模像樣了!」
楊奇贊了一句。
任知暑嘴唇囁嚅着說:「是副館主給我指點了,如果沒副館主的指點,我也沒這樣的進步」
「副館主?」
楊奇微訝,微微一想,就釋然了。
也許是上次他向小叔詢問這任知暑之後,小叔對這任知暑上心了,指點了他幾句,這也正常,楊奇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