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蟑螂,怎麼樣了?」黑臉大漢朝窗邊的蟑螂喊道。
蟑螂是個面容猥瑣的傢伙,此刻三角眼幾乎眯成了一條縫,額頭上全都是汗水。
「媽的,那小子準備生根發芽嗎?到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蟑螂惱怒的說道。
他一直在窗口,陽光曬的他滿頭大汗。
可林飛揚愣是不出來,好像要跟他耗到底似的,蟑螂的心裏早就憋足了氣。
「不應該啊,都半個小時了,那小子難不成暈過去了?」黑臉大漢也是一臉的狐疑。
「頭兒,別說,這些小妞長的都還可以啊!」
不遠處,一名帶着棒球帽的男子呵呵笑着,眼睛緊緊的盯在蘇熙的身上。
尤其是滑過最飽滿之處,男子的眼裏更是放出了一陣精光。
而蘇熙此時正被綁在椅子上,嘴裏還被塞了布條。
看着對面的男子淫-邪的目光,她心裏又怕又氣,恨不得現在就宰了這個眼神和相貌都猥瑣的傢伙。
「等解決完了外面的小子,這裏的女人全都是你們的!」
那名黑臉漢子大吼一聲,所有的歹徒都歡呼的叫了起來,一股雄性激素充斥了這間破舊的廠房。
反正殺林飛揚一個是殺,多殺幾個也無所謂。
到時候只要把所有的罪全部推倒林飛揚身上就行,反正他們的後面有人撐腰。
蘇熙很想怒罵幾句,但她的眼睛隨即移到了被綁在一起的林悅幾人身上。
林悅四人之前被打暈,此刻已經醒來。
剛好聽到了那黑臉漢子的話,想到自己有可能被這幫人侮辱,不由淚流滿面。
「哭吧,越是哭,老子就越爽!」帶帽子的猥瑣男蹲在林悅面前,滿面都是猥瑣的笑容。
就在此時,廠房的頂端。
林飛揚正如一隻大鳥般蟄伏在塑鋼屋頂,透過一處孔洞,仔細的看着下面的動靜。
「十五,十六,十七......一共十九個人!」
林飛揚數清了對方的人數,可他卻不知道下面該幹什麼。
現在他的手上只有一把匕首,背包里倒是還有一把工兵鏟。
可下面的這些歹徒都是真槍實彈,就算林飛揚有天大的本事,想要在這些人面前把人救走,那也無異於痴人說夢。
林飛揚狠狠的握着拳頭,他很想去找支援。
但是聯想到種種發生的事情,他意識到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這根本就不是一場考核訓練,而是有針對的謀殺。
並且謀殺的對象,就是他自己........
「是胡劍搞的鬼嗎?那小子這次沒來,上次在林子裏就想殺了我,卻被我打的像豬頭。他的家族背景很大,弄出這個陷阱應該不是問題!」
林飛揚飛快的思考着,但很快他就否決了自己的想法。
這次考核是胡劍被暴打後第二天發生的,那時候胡劍還躺在床上昏迷沒醒,絕對弄不出這個陷阱。
「那又是誰呢?」林飛揚苦苦的思索着。
他這輩子仇人很多,簡直多的像是天上的星星。
不過那些仇人全都在國外,國內知道他的人幾乎屈指可數。
又有誰會弄出這麼大一個陷阱,居然把一次考核訓練,硬生生變成了針對他林飛揚一個人的謀殺行動呢?
突然,他從孔洞裏瞥見了蘇熙那絕世的面龐。
窗外陽關照來,她的臉一半沐浴在陽光里,一半沉浸在陰暗中。
那動人的輪廓,精緻的五官,讓林飛揚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和這個女人相遇的點點滴滴。
「笨女人......最終還是要老子來救你!」
林飛揚狠狠捏緊了拳頭,他突然想到了一個險招。
目前看來,只有這個險招,或許能救出蘇熙。
「頭兒,那小子到底耍什麼花招?到現在不出來,要不我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