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月重傷之下,功力十不存一,加上被四位綠衣男子駕着走,想要逃沒辦法,索性任由他們帶着。
不一會兒,五人落到一處長滿青草的平地上,那裏孤零零地放着一頂轎子。
「主人,屬下已將人帶到。」
一位綠衣男子說道,隨後便與三人退到後面。
唐風月暗自一凜。這四人看似是隨意的站位,但其實恰好擋住了他的退路。他們在提防自己。
這是四人下意識的舉動,還是轎中主人的安排?
「唐兄,久仰大名,我們終於見面了。」
轎中人說道。
聽着她略顯低沉的沙啞女音,唐風月抱拳道:「多謝姑娘出手相助。姑娘可否留下名諱,容在下日後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轎中女人笑道:「唐兄,今次全天下都在追着你跑。我敢打賭,你若沒有強大的靠山,恐怕活不過三天。」
「可惜,在下人生地不熟,哪裏來的靠山?」
「天斧門主不是嗎?」
唐風月臉色一變。
轎中人笑道:「唐兄果然重情重義,你在害怕,害怕自己會連累到天斧門。」
這女人有透視眼不成?
唐風月突然升起一種感覺,從雙方說第一句話開始,自己就逐漸陷入了劣勢,被對方牽着鼻子走。
轎中女人的雙目似乎有種直透人心的能力,正隔着布簾,對自己細細打量。
「姑娘之恩沒齒難忘,在下告辭了。」
唐風月轉身就走。直覺告訴他,這女人很危險,最好離遠一點。
刷。
四道綠影飄然而至。
「閣下,主人沒允許你走,你就不能走。」
一位綠衣男子說道。
沒有什麼可說,唐風月立刻施展出意隨風動的境界,從四人中繞過,如一道虛影般掠向遠方。
四人皆咦了一聲,從四個方位散開,同時各展絕學,打出洶湧澎湃的攻勢。
砰砰砰!
青草炸開,土石崩裂。
唐風月不斷閃避,但雙方的距離卻在縮短。主要是因為他在之前受的傷太重了,內力虛耗太過厲害。
事實上,他能做到如今這一步,已使轎中女人和四位綠衣男子刮目相看,更添看重之心。
「催命掌!」
唐風月剛避過一道拳風,另一側的掌勁早就等在了那裏。嗙的一聲,他口吐鮮血,踉蹌地摔在地上,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帶他回去,關進水牢。」
轎中女人冷冷的聲音傳出來。
四位綠衣男子心中一跳
來之前,主人可是很看重唐風月的,沒想到現在要將他關入囚禁亡命之人的水牢,主人的心思真是不可捉摸。
一位綠衣男子粗暴地將唐風月扛在肩上,隨後四人抬起轎子,很快帶着轎中女人離開。
大營帳內。
「什麼,被人給救了?」
張將軍一拍桌子,臉色很難看。
這次他們蒼家軍不止出動大軍,更派出了近小半的江湖頂尖力量追剿唐風月。這樣的情況下,哪怕是級高手都難以逃命。
可現在生了什麼,那個只有區區人花階的小子,居然還是跑了。雖說最後是被人救下,但別忘了,他是憑着自己的實力闖出了包圍圈。
這種戰績,傳出去簡直要驚動江湖!
蒼戰天的老臉也是略帶鐵青。
他意識到,自己似乎惹到了一個很難纏的年輕人。對方的天賦,實力,生存能力和氣運,竟令蒼戰天感到了一絲絲的恐懼。
這種感覺,他已經很多年未有過了。
蔡長老和梁長老微低着頭,一副羞愧模樣。真的很羞愧,兩個級高手,追殺一個去了半條命的人花階武者,居然沒殺了。
更令二人害怕的是,譚宗死了。
譚宗可是鱷魚門僅次於譚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