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和波現在什麼都不想聽,更不想聽印安東過來說這事兒,他便說,上午的開會有什麼內容需要傳達?還是定了什麼事?
鍾敬文接過話去,把設計單位對室外工程的設計情況說了說,把他說的問題提了一下。
印安東又把他想到的問題也說了說,不過這印安東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
尤其是印安東繪聲繪色,把會場裏的情況說的清楚,仔細。
這樣一來,倒是把朱和波從剛才的緊張對立的狀態中給調節過來了,本來朱和波是一點兒不願意聽,現在聽着印安東這麼說,他倒覺得上午這個會開的非常成功。
朱和波笑了笑,他連連點頭,看來你們兩個去是對的,朱和波把自己的想法也說了說。
劉老二,劉麻子並不喜歡聽這些內容,他坐在旁邊都成了局外人,看到大家都不理他,他到覺得有點不得勁了,合着自己在這成了多餘的人了。
印安東和鍾敬文跟朱和波說的正起勁兒,尤其是印安東說其他施工單位兒在會上都吃癟,朱和波聽了之後是哈哈笑起來。
聽着朱和波哈哈的笑聲,劉老二感覺特別不舒服,難道這個朱和波腦子有問題嗎?明明剛才還一臉的嚴肅,現在又突然笑起來,這人不是有神經病嗎?
劉老二是再也坐不住,他忽地站起來,然後對着朱和波說,朱經理,我們提出的付款方式還有什麼的你們儘快落實,要不現場的活兒我們沒法干。
朱和波看了一眼劉老二,然後慢慢地說,劉老闆,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不幹這個活,我們就沒法幹了?我們就幹不成了,是這個意思嗎?
劉老二見朱和波回答了自己,便說,朱經理,你們幹活的這個地兒,就是我們村裏的地兒,你們蓋的這個餐廳就有我家的宅基地,這個活我們不干,誰還能來干?誰也幹不成!
印安東看到兩個人又開始頂起來,他也很納悶,為什麼這個朱經理剛才還好好的,一碰到劉老二這事兒火氣一下子就上來,看來這劉老二還真是把朱經理給逼急了。
印安東能來到這個工地上,朱和波為了這個土方的事兒,真是操碎了心,這個劉老二好的時候跟狗皮膏藥一樣貼着自己,壞的時候讓人心煩意亂。
公司現有的合同文本他也不用,指揮部的文本他又亂改,朱和波真不知道這個劉老二到底怎麼想的。雖然房總說是那麼說,但眼前是活生生的人,真要說讓他滾蛋,那這句話從自己嘴裏是怎麼也說不出來。
雖然朱和波心裏有點兒底兒,這個劉老二越來越像個無賴,得寸進尺,不講信用,這種人還有什麼好談的?
朱和波不客氣的說,劉老闆,你那兒還有其他事兒嗎?沒有其他事兒,你就先忙去吧。
劉老二聽朱和波下了逐客令,心裏頭也憋着一股氣兒。這個朱和波好說孬說就是不同意,自己本來還想着給這個朱經理留上一點,沒想到就是談不通,朱和波是一個項目經理,談個事怎麼就這麼難呢?
砰的一聲,劉老二直接摔門而出在這相對平靜的中午,摔門聲震驚了整個院子。
有的人出門看了看,發現是劉老二。
劉老二像是沒有看見這些人一樣,上了自己的車,然後揚長而去。
劉老二一走,朱和波看着鍾敬文和印安東兩個人,他勉強地笑了笑,笑意像是從他臉上用手使勁擠擠出來的。
印安東明顯的感覺到這是一絲苦笑,鍾敬文在旁邊說,我看這個劉老二實在太猖狂了,真是沒有想到這人就會這樣,一點原則也不講,一點誠信也沒有。
印安東也在思考一個問題,這個劉老二的底氣怎麼那麼足,好像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了,他到底是依仗誰呢?
一千七百六十章 不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