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一開始就算計到了這些?」
「算不上算計,只是多少有些預感。」
有聲音響起,聽起來是兩個男人,他們好像在聊些什麼。
「預感什麼?」男人問道。
「預感艾琳·艾德勒不會是這麼簡單的一個人,她一定是還想做什麼,只是我們尚不知道。」另一個男人回答。
「所以這是你設的一個套?王八蛋你利用我!」男人的聲音高了起來。
「算不上利用,只是做好準備而已,我猜如果艾琳如果想做什麼的話,和你獨處的時間是她唯一的機會了,我們都不在場,只有你這個手下敗將在場。」另一個男人繼續說道。
「什麼叫手下敗將啊!」
「你不是被她騙過一次嗎?如果還是你,這會讓她放鬆警惕。」
「放鬆警惕?她差點殺了我啊!」
「可我換子彈了,特意為你換的,不然她打你時,用的可能是實彈,現在你就是一具屍體了。」
「合計我還得感謝你是嗎?」男人的話語裏藏着怒氣。
「你願意的話,可以感謝我。」另一個男人依舊不要臉地說道。
「洛倫佐!」
紅隼的聲音高了起來,他剛準備問候一下洛倫佐,卻被洛倫佐打斷。
「她好像醒了。」
語畢,一張模糊的大臉出現在了視野內,自己看不清他的樣子,但緊接着脖頸處傳來了一陣輕微的痛楚。
「弗洛倫德藥劑,應該能幫助你清醒一下……哇,紅隼你下手真狠,就不能對女士溫柔點嗎?」
「她差點殺了我啊!洛倫佐!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
伴隨着兩人的罵戰,艾琳漸漸地甦醒了過來。
她不清楚那個所謂的弗洛倫德藥劑究竟是什麼,但注射後的效應很明顯,她感覺自己的腦袋被人從頭顱里取了出來,隨後浸泡進了冷水之中,在冷卻過後再次粗暴地塞了回來。
艾琳用力地眨了眨眼,終於看清了自己的四周,自己正躺在床上,試着移動,但四肢很明顯被什麼東西捆住了,而在自己的身邊,洛倫佐和紅隼一左一右坐在自己的兩側。
紅隼的手臂完全被繃帶綁了起來,上面還多了一件護具,掛在脖子上,臉上又多了很多的傷口,艾琳想起來了,那是自己剛剛揍出來。
另一邊的洛倫佐倒和平時一樣,他正一臉嚴肅地看着自己,但在那灰藍眼眸的深處,卻帶着一些戲謔。
他贏了,艾琳終究是沒能忍住,在洛倫佐的面前露出了馬腳。
「雖然你說你來幫助我們,但你這種人的話,我怎麼可能信呢?」
洛倫佐見艾琳清醒了過來,便慢慢地講述着。
「這些都是你故意做的?」
艾琳的聲音有些虛弱,她覺得自己的頭很疼,不過想想也是,紅隼砸的那一下鉚足了勁,醫生為了包紮傷口,他剪掉了艾琳的長髮,在她的頭上纏了一圈又一圈。
「是啊,你和紅隼的獨處,還有那個琴箱內的武器,都是為你準備的,如果你真的還有什麼想法的話,你就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洛倫佐繼續說道。
「你已經與鐵律局為敵了,在這次行動後,你又勢必會與我為敵,這可不妙啊,而且你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逃掉不是嗎?」
洛倫佐繼續剖析着艾琳的想法,他越深究越覺得有趣。
「那麼究竟是什麼理由呢?該會是什麼樣的想法,會讓你寧可冒着這麼大的風險去行動?」
面對洛倫佐的一聲聲質問,艾琳就跟沒事人一樣,就和洛倫佐一樣,她很擅長掩飾自己內心的想法。
兩人短暫地對視了一會,洛倫佐有些無可奈何地說道。
「紅隼,你先去休息吧。」
「休息?我還能行!」
紅隼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