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
何漢良見大事不妙,自己也不敢繼續留在這般混亂的戰局之中了,急忙帶着親信撤退。這一退沒得說,何漢良一部因此大亂,一路退入播州,還有不少走失走散。
明軍因為攜帶了一些三號炮和四號炮,雖然相對輕便,但在這老山密林中還是追之不及,好在馬千乘及秦良玉所部白杆兵同樣善於山地密林作戰,伉儷二人不辭辛苦、不懼危險,領兵追入敵境,連破金竹、青岡嘴、虎跳關等七寨,威風八面。
與此同時,酉陽宣撫使冉御龍則避開播州五路之兵直取桑木關,桑木關播州守兵猝不及防,倉促應戰,被冉御龍大敗,斬首三百。
播州軍這邊剛剛攻下龍泉,準備移兵婺州,突聞何漢良一部潰敗,明軍攻入播州,楊應龍大吃一驚,忙令各路回撤。明軍知播州軍主力回救,也各自撤離,楊珠等四路兵劫掠二十七寨而歸。
二月,宋良佐正式部署攻打播州方略,以二十四萬兵分作八路,每路各分三萬兵力,但有強有弱,大多數是官軍為三,土司為七。
其以川將為主分四路:總兵劉綎、馬林出綦江,輔以參將麻鎮,參政張文耀監軍;總兵馬孔英出南川,輔以參將周國柱、酉陽宣撫使冉御龍、石柱宣撫使馬千乘,僉事徐仲佳監軍;總兵吳廣出合江,輔以游擊徐世威,參議劉一相監軍;參將曹希彬受吳廣節制出永寧,輔以參將吳文杰、宣撫使奢世績,參議史旌賢監軍。
以黔將為主分三路:總兵童元鎮、土知府瀧澄、土知州岑臨出烏江;參將朱鶴齡受童元鎮節制出沙溪,輔以宣撫使安疆臣;總兵李應祥出興隆,輔以宣撫使彭元瑞,參議張存意、按察使楊寅秋監軍;湖廣兵將合一路分為兩翼,總兵鄧子龍、董一元、彭養正出白泥;副總兵陳良受鄧子龍節制出龍泉,輔以宣撫使單宜、副使胡桂芳、參議魏養蒙監軍。
然後宋良佐再令貴州巡撫駐貴陽、偏沅巡撫駐沅州,自己則依舊鎮駐重慶——這其實就只是他離開了駐地成都留在重慶,而另外兩位實際上沒挪窩。
宋良佐在最後軍議時道:「播州其域廣袤千里,介於川、湖、貴之間,西北塹山為關,東南附江為池。領黃平、草塘二安撫,真、播、白泥、餘慶、重山、容安六長官司,統田、張、袁、盧、譚、羅、吳七姓之地。
楊應龍的叛軍多為收攏諸苗擴編而成,其主力不佔多數,楊應龍自己才能平庸又盡失民心,再難重現其楊氏祖先的謀勇,播州之內雖然處處險要,但他想要一一據守必然有心無力。
故本部堂料其必將精銳守在婁山關及龍巖囤兩處最為緊要之地,龍巖囤之兵也可伺機支援各方叛軍。其餘各地雖為諸苗把守,但各路軍亦絕不能輕敵大意,否則必有全軍覆沒之危。
對付諸苗之法此前已令諸將學習,望諸位務必謹慎。四川總兵劉綎深為播州所忌,故置於首沖之位,懾敵心膽,可取近路直取敵酋所在,引敵全力阻擊,方便各路行進,各路軍於婁山關會合。
另外本部堂再提醒諸將,為抵婁山關之前逢戰過後,如有請降立刻接納並就地遣散——此非縱容之舉,實乃這些多為苗人散部,與楊應龍並非一心,不過受利益蠱惑而已,敗之即可,不必殺絕。
進婁山關後則不可再有受降之舉,敵詐皆不可信,只准速戰速決,剿滅叛軍,擒殺楊應龍!」
軍議之後,宋良佐大會文武於重慶,登壇誓師。二月十二,明軍分道進發。
楊應龍亦召集眾將部署防禦:「據探報,宋良佐將官軍兵分九路,分別從綦江、南川、合江、永寧、烏江、沙溪、興隆、白泥、龍泉向播州進攻。
這其中最善戰者為綦江路的劉綎、馬林,次之為白泥方向的鄧子龍、董一元所部,再者便是出南川的馬孔英所部。最弱者為出龍泉的陳良和出烏江的童元鎮所部。
傳我令:楊朝棟統苗兵三萬分道迎敵,首要攔截劉綎部向我婁山關進發;烏江方向,驕縱童元鎮所部,令楊兆龍伺機出奇兵反攻烏江,誘敵回援,詐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