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德國外交部那群亞太問題研究專家們炮製出一份合乎日本人思維邏輯與語言習慣的證言,並不是一項很困難的工作,和日本合作多年的德國有不少日本通。
更何況那些供述者在九尾貓與盧格手槍的威脅下懷着討好的心態大力地配合,不但指出了那些偽造供詞中的微小漏洞,還自行添加了大量的素材,增加了那份報告的可信度,讓這份供詞達到了天衣無縫的最高境界。
這些日本人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再踏上日本的土地了,就算德國人大發善心把他們放了,回到日本後等待自己的也絕對不是歡迎的花束和歡呼,更可能的將是憲兵們冰冷的槍口和自己組織里往日同伴們「天誅」的怒吼。
既然已經背叛了,那麼索性幹得更徹底一些,這些人不但這樣想而且也這樣做了。
這些日本痞子早就被德國刑訊專家們徹底打掉了往日的驕氣,什麼大和民族的榮譽和烙鐵相比,後者更能讓他們刻骨銘心。
說起來也不怪他們,除了那兩三個頭目,剩下的嘍羅們沒有一個是正規的軍人出身,當然也沒有受過那種嚴格的洗腦教育。
他們中間最兇悍的傢伙撐死也就是個浪人,武士道之類的東西跟他們沒啥關係。
在加入各自的組織之前他們不是街面上遊手好閒的閒漢,就是惹事生非好勇鬥狠的地痞流氓,甚至還有在歌舞激町擺攤當小販的。
加入那些組織的理由也千奇百怪,有莫名其妙被大哥帶入行的,有認為看上去似乎很威風而加入的,還有純粹為了養家餬口的。
不過有一點是共通的,這些人都有幾分小聰明,而且也都有那麼一點點語言天賦,否則也不會被派到法國來建立情報站。
他們都受過一些專業的訓練,也曾經抱着一腔熱血,但是在柔韌的九尾貓之下,所有的訓練和熱血全都在鞭影飛舞間灰飛煙滅。
充分掌握了社會生存經驗的他們可不會有什麼武士的根性,更別提那啥為了天皇獻身的覺悟了。在生存與盡忠之間,他們中所有的人在第一時間都選擇了前者。
沒人想被德國人送進監獄醫院地下室的那個小小的火葬爐,這讓德國行刑手們大為失望了一把。
這些日本嘍羅的叛變都在德國情報專家們的意料之中,但是作為首領而且是軍官出身的藤源茂也選擇了叛變,則讓德國專家們感到了一絲驚訝。
這個人可不是什麼地痞小販,他可是從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科班畢業的正規軍官,擔任過關東軍和華北派遣軍屬下下級特務機關機關長的堂堂皇軍少尉,是最狂熱的日本武士。
從他的履歷上來看,他應該是這群俘虜中最沒有可能背叛日本的人。
可就是這個藤源茂,卻恰恰是開始行刑後第一個張口供述的日本俘虜。
這邊德國行刑手才剛剛活動開筋骨,那廝就已經竹筒倒豆子般全盤招供了。
不過,由於這個傢伙是行刺元首的罪魁,當時也沒有任何情報官員在場,德國人又全在火頭上,也就沒人注意到這個細節。
德國人沒管他認罪態度好不好,變着花樣實實在在地收拾了他一頓,直到打得死去活來幾次後才拖走了事。
於是,當這次德國人剛說出讓他翻供的要求,還沒等行刑手揮鞭恐嚇,這傢伙就開始哭喊着答應與德國合作了。
非但如此,他還斬釘截鐵地表示如果德國方面有需要,他甚至可以為德國服務,而且沒有任何的條件。
這一次,負責此事的德國情報官員的眼睛開始發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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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轉入德國陸軍醫院的山下奉文被打得很慘,不是因為他是個日本將軍,而是因為這個「名將」實在嘴太硬了。
山下奉文在這個時候可沒有徐峻原來那個世界裏那麼威名顯赫,掛着啥米「馬來之
第四十九章 談判(四)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