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車上的男子怒極,胸口氣得一抖一抖的,金甲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刺目怒光。
他奮力壓下怒火,一掌重重的按在戰車的扶手上,冷笑道:「就憑你也想殺本將,今日,本將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叫玄道殺招!」
他是玄道契約的九天魂級守護者,掌管最為兇險的咸天戰場。祁連睿一個小小的玄武者,即使是被炎天淬鍊過的百劫不損之身,想要殺他,也是痴人說夢!
厲王很是不屑:「本王又不是沒見識過。」
手中的利刃向身後的虛空一劈,一面火紅的令旗便被利刃的刀柄勾了回來,他穩穩握住,不耐煩的道:「廢話真多,趕緊開打吧!」
「這麼想死,本將便成全你。」戰車上的男子目含冷光,以劍為鞭,狠狠抽在異獸的身上,虎獅模樣的異獸狂吼數聲,撒開四蹄,向着東面折返回去。
厲王也不耽誤時間,握着紅色令旗向西面衝去。
「你們幾個,還能喘氣的都跟上來!」厲王健步如飛,邊跑邊說。
雲綰幾人聞言,不敢耽誤,拔掉身上的箭,忍着痛楚,跟着他跑!
「金生火死,白主黑客,那個傢伙執掌金色令旗,是主,指揮的是白甲戰士。我們拿到的是紅色令旗,為客,指揮的是黑甲戰士。」
厲王爭分奪秒,在狂奔中為他們講解咸天戰場的規矩。
咸天戰場分為主客兩方,用玄道所賜的戰士、器械在戰場上廝殺。
主方殺盡客方玄武者為勝,客方或斬殺主方統帥,或奪得咸天戰印為勝。
玄武者勝,便可離開,敗,便是死亡!
雲綰道:「金生火死是什麼意思?聽着很不妙啊。」
「當然不妙。金旗為主,得玄道諸多幫助,武器輜重都比我們厲害,兵力是我們的九倍!」九天九重,主方的所有東西都會是他們的九倍,佔盡生機。
「靠!憑什麼?這不是明擺着要虐我們?」段名器氣得跳腳,心裏把玄道狠狠痛罵了一番。
厲王糾正他:「不是虐,是擺明了要殺我們。」
他目光如炬,四處張望着,似乎在丈量着方位。
少頃,眸子一暗,手中的紅色令旗向前擲出『鐺』的一聲,令旗沒入土中。
天地在剎那間震動不休,土地開裂,升出一座十米高的方形高台。
「上去!」厲王提氣,幾個騰躍間,翻上高台!
餘下幾人立時跟着他翻身而上。
這座青銅鑄就的高台,堅不可摧,外方內圓,縱橫上百米,是客方的指揮台。
厲王一上去便把紅色令旗插在中間的一個圓點上。
砰砰砰!
幾聲巨響傳來,又是一震地動。
北唐奕往高台下一看,只見下方冒出許多兵戈器械,還多了上百名騎兵,忙驚喜的問厲王:「我們又得到幫手了。」
厲王百忙中抽空往下一看,立時暴怒,罵道:「混賬,竟然就給我們這麼點東西!」狠狠瞪了北唐奕一眼,咬牙切齒道:「他們有幾百輛異獸戰車,我們卻只有百名騎兵,坐騎還不是異獸,你高興個什麼勁?」
呃……
北唐奕一訕,他初到千世城,看到時刻都在變換的天地,看到那些從地下冒出來的器械、戰士,只顧着驚奇,便沒想到好與次的問題。
「偶像,我們現在怎麼辦?」段名器驚艷於厲王的刀技,已經把他封為自己的偶像。
厲王不理他,身形在高台內穿梭飛行,半會,抱回一個匣子,自裏面取出一副地圖,把眾人都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