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說完,姬夜闌就高深莫測的笑起來,雲綰有種撞到槍口上的感覺。
果然,下一瞬,便聽他緩緩的道:「還有一個法子,只是本君不曉得,你願不願意?」
「什麼……什麼法子?」雲綰沒來由的一慌,似乎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很不該問的問題。
「竟然你這麼想知道,本君就告訴你。」他身子一低,把兩人將將拉開的距離又拉了回來:「那個法子是……做本君的女人!」
「幻情咒絕對是流氓咒!」雲綰磨牙,一副要殺人的模樣。
流氓咒?
聽着她這過於逗人的描述,姬夜闌忍不住笑出聲來,「本君也這麼認為,所以,只好犧牲自己,用了修為盡毀的法子。」
雲綰聽完整個人都呆住,腦子有點暈,唯一一個意識就是,她又欠了姬夜闌一個救命之恩!
這麼多恩情,要還到什麼時候啊?
這是傾家蕩產都還不了啊!
她要殺了那個給她下咒的人!一定要把那人揪出來,狠狠的剁碎,再剁碎!
看着她連發呆都咬牙切齒的可愛模樣,姬夜闌心神微微一動,本就深邃的眸子,更加幽深,仿若一處看不到底的深淵……
目光從她粉色的唇瓣,落到她白皙的脖頸,再落到她的鎖骨。
鳳目一沉,眸子裏泛起絲絲微光,他頓了頓,見她猶自神遊中,便俯身而下,溫柔的吻,落在她的玲瓏鎖骨上。
他唇瓣微彎,帶着笑意,少頃,情濃……
然而,姬夜闌卻沒有胡來,此刻的他,覺得只是這般輕吻,便已經很幸福,心頭有甘泉冒起,如糖似酒,甜到膩人,醇到醉人……
半許,雲綰游弋天外天的神智,終於回魂,看着那個正在親吻着自己的姬夜闌,她腦子轟的一聲炸開!
混蛋!她不過是走了一下神,姬夜闌又趁機占她便宜,以為救了她就可以這麼肆無忌憚嗎?!
她抬起腳,猛然踹向他!
姬夜闌雖然受了重傷,靈道的修為還險些盡毀,但是,武技的身手卻還在。
他穩穩抓住她的腳一按,趴在她的肩頭低低的笑出聲:「這叫禮尚往來,誰叫你把本君的衣服扔了的。」
說完,還十分囂張的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渾厚,卻響亮,可見,此刻的他,心情甚是愉悅。
「滾開!」雲綰伸手想推開他,姬夜闌卻不要臉的痛呼一聲:「本君可是傷患,不宜移動,你推到本君傷處了。」
「騙誰!我看你生龍活虎的很。」她氣得咬牙,世上有那個傷患,在快死的時候還顧着佔便宜!
姬夜闌笑得更大聲了,卻樂極生悲,心口真的一痛,一股血腥氣湧上喉頭,他難受的悶哼一聲,壓下湧起的血氣。
雲綰也聽到了,這一聲不像作假,他靈道一重的修為也不是作假,不由得為難,是罵他也不行,不罵更覺得氣悶。
姬夜闌見她默不出聲,猜她一定在生悶氣,揉了揉她的髮絲,輕聲保證:「放心,本君不會對你怎麼樣的,若有什麼想法,在你中咒的時候大可名正言順的來。」
「乖乖的,讓我抱抱。」這一回,他沒有自稱本君。
也說到做到,只擁着她,感受她身上的氣息,他想記住她身上的味道,讓他在往後見不到她的日子裏,可以有個寄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