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斛,而且此人性格很是強勢。
葉小天急忙上前一步,拱手道:「伯父好,在下葉小天,千乘的朋友。貴陽銅仁臥牛長官司長官。」
武職土司有指揮使司、宣慰使司、宣撫使司、安撫使司、招討使司及長官司六種。葉小天居其末,石柱土司則居第三等,莫不如執晚輩子侄禮,要不然就得以下屬見上官的禮儀參見了。
馬斗斛聽他自報身份,神色便是一霽。不管怎麼說,人家都是一方勢力的代表,不能無禮怠慢了。馬斗斛便道:「原來是葉大人,失禮失禮,快請坐。來人啊,上茶!」
馬千乘撓了撓頭,忍不住又衝上前道:「爹,我有急事!」
馬斗斛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你能有什么正經事?火燒屁股似的,身為少土司,你必須得有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沉穩。」
馬千乘急道:「爹啊!龍陽洞的譚彥相要脫離咱們馬家,投奔萬州土司了!」
「什麼?」
一邊訓着兒子,一邊端起茶杯,翹起二郎腿的馬斗斛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因為動作太急,茶水溢出燙了手指,馬斗斛更加憤怒,一杯茶「砰」地一聲摔到了地上。
那茶杯摔的粉碎也就罷了,只是要摔杯就得先揚杯,這杯一揚,可就不是三滴兩滴的沸水濺到手上,是以燙得馬斗斛摔了杯後便連連甩手,借那風涼降低痛楚。
葉小天看的目瞪口呆,這位馬前輩,性子也暴烈了吧。就在這時,就聽側廂有人說道:「斗斛,你又胡亂發什麼脾氣?」
隨着聲音,一個美人兒款款而入,葉小天一見這婦人登時眼前一亮。聽這語氣他就知道必是馬家的當家掌印覃氏夫人,路上聽田彬霏一說,他就在好奇這婦人究竟什麼模樣。
楊應龍的眼光和品味勿庸質疑,但是被他得手之後,還能為了不讓美人幽怨,乾脆嫁個女兒過去幫她解圍,這就不同尋常了。如今一看果不其然,看一眼就叫他想起床的女人,這還是頭一個,所謂禍水,莫過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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