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挑起一個自己的小家就成,現如今,要挑起大半個大齊了。
駱風棠蹲在那裏,把帶來的香紙一張一張的燒完,然後又把帶來的酒倒在面前的石頭上,俯身朝着遠方的家鄉祭拜。
然而,就在他朝着眠牛山方位進行第三次鞠躬的時候,他的耳朵動了動。
腳下突然一滑,下一瞬身體早已離開了先前站立的地方躍到了三丈開外。
「什麼人!」
他朝着面前看似平淡無奇的空氣中喝了一聲。
雖然四下一片靜謐,但是方才他分明感受到了空氣中湧起一股氣流。
危險的氣息如同猛獸來襲,讓身為練家子的他,明顯感受到一股壓迫感。
在他喝完一聲之後,四下的空氣仿佛都像凝滯住了似的,四下暮色已起,天空沒有半絲光亮。
他整個人好像置身在一隻巨大的黑色袋子裏面,只要袋口一收縮,他整個人就要如瓮中的鱉,完全被動。
駱風棠對自己的這種感覺非常震驚,這些年他是第一回滋生這種感覺。
就在這當口,先前近乎凝滯的空氣中,響起一聲細微的聲音。
這聲音,就好像是兔子不小心踩斷了一根茅草。
下一瞬,駱風棠身體猛地騰空而起,一根如同家裏縫被子的大繡花針狀的茅草,幾乎是擦着他的後腰的腰帶飛過去。
剛好插進他身後的那棵大樹的樹身里。
看到那幾乎沒底的茅草,堅韌的刺進樹身,駱風棠驚呆了。
這需要多麼強大的內力才能催動這根柔弱的茅草刺入堅硬的樹身?
「既然閣下是高人,何不現身?躲在暗地裏對我下手,跟閣下這一身武藝實在相悖!」駱風棠皺了下眉頭,大聲道。
依舊是沒人出現,但卻有同一個聲音從東西南北四個方位同時響起。
「哈哈哈,能夠察覺老夫的到來,並順利躲過我的神針,江湖中這樣的人,一隻巴掌數不過來。」那個聲音道。
聽到這個聲音,駱風棠判斷來着年紀最起碼在五十朝上。
而且從此人的說話方式看,此人來自江湖。
聲音能從四面八方響起,說明是用內力催動的,肯定也是江湖中一些奇奇怪怪的武功。
「閣下自稱江湖人士,難道江湖人士都是像你這般畏畏縮縮,躲在暗處偷襲,說話都搞得神秘兮兮,不敢露出真身的猥瑣麼?」
駱風棠故意用言語來刺激對方,一手已按在腰間的劍柄上,感官在這夜晚無數倍的放大,捕捉着空氣中的一切異動。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