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恢復意識,兩隻眼睛毫無焦距,而且還不在一個方向上,仿佛得了外八字。
沈飛終於清醒了一點,腦子裏冒出一個聲音不斷地迴響:他們是什麼人?
一個軍官走進他的視線,舉着對講機說了幾句話,隨後沖身後的戰士一揮手,兩個戰士毫不客氣地把沈飛的胳膊扭到身後,「咔嚓」一聲脆響,用銀鐲子銬了起來。
然後就是搜身,從頭到腳摸了個遍,連褲檔里也沒放過。不僅如此,還用類似機場安檢的儀器全身上下照了個遍。
沈飛驀然一驚,本能地把目光轉向劉潔,眼見就要搜到她的身上,沈飛頓時劇烈地掙紮起來,受傷的野獸般大吼。
他的配合導致了戰士們的看管鬆懈,突如其來的掙扎立即掙脫了看管他的戰士,一記肩撞頂向了要搜劉潔的那個戰士,嘴裏不斷吼叫着:「她是我的女人,她是我的女人……」
可惜沈飛的身手只能算比一般人強些,況且他現在還被銬住了胳膊。
那個小個子的戰士臨危不亂,側身讓開正面,伸胳膊一把兜住沈飛的腦袋,身體借勢扭轉,一個抱頭摔把沈飛重重地砸在地上。
身體凌空的沈飛只覺得整個人就失去了控制。口鼻一悶,一股淡淡的清香鑽進他的鼻子裏,香味兒和劉潔身上的不一樣,但是能聞得出是女孩兒的體香!
可隨即他就重重地摔倒在地,眼前一黑,震得五臟六腑都差點從嘴裏噴出來,特別是背在身後銬住的手腕,被身體一壓,本來還算鬆弛的手銬一下子鍺緊,差點勒斷了骨頭。
沈飛摔得一聲悶響,一口氣岔在肚子裏,半天沒緩過勁來。
劉潔心都差點跳出來:「沈飛!」她有心掙扎,可是四支槍同時頂在了她的頭上,押住她的戰士更是扯緊了她的胳膊,讓她動也不能動上一下,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沈飛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那個摔了沈飛一記的戰士吐了口氣,託了托下壓的鋼盔:「吆喝,看不出啊,他還挺在乎你。」說着毫不客氣地在劉潔身上摸了一遍。
沈飛已經恢復了聽覺,聽到這個清脆的聲音才意識到這是個女兵,心底一顆大石頓時放下。不想身體一放鬆,立即覺得全身上下哪兒都疼得厲害。
「行了,沒問題,帶走吧!」剛剛那個女兵說。
立即上來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把沈飛拉起來,推推搡搡地押向門外。
直到這裏毛胖子才緩過勁來,驚恐地大叫:「你們想幹什麼?你們是什麼人哪?你們想怎麼樣!」
「閉嘴!」軍官惡狠狠地吼道,「把他的嘴給我堵上!」
一個戰士隨手從桌子上扯下一塊抹布,毛胖子看到這一幕差點沒暈死過去,極力掙扎着想躲開,可眼下的形勢哪容得下他撒野?戰士毫不客氣地把抹布塞進了毛胖子嘴裏。
毛胖子哭喪着臉,差點沒哭出來。
其實從表面上看,這抹布還挺乾淨的,說是手巾絕對有人信,問題是這塊抹布正好是毛胖子晚上洗腳時用的……
雖然抹布上沒什麼特別的味道,可毛胖子胃裏一通翻江倒海,就像嘴裏塞的是他自己的在腳丫子。要不是沒吃什麼東西,非當場吐出來不可。
看到這一幕,劉潔瞪大了眼睛,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沈飛更是張大了嘴巴,下巴差點沒掉下來,老半天他才冒出個念頭:這算不算自產自消?
估計那個戰士若知道這塊抹布的功用,恐怕也絕不會選擇它。
不管怎麼說,屋內的混亂算是告一段落,來不及反抗,或者說毫無反抗之力,更無反抗之心的三個人被勝利的戰士們押走。直到這時,三個人的腦子裏還亂糟糟的充滿了迷惑。
沈飛現在總算是回了神,心裏緊張得要死,怎麼突然就變成階下囚了?難道是偷離白江東窗事發?可是進首都時也沒登記啊!要不然就是衝進軍營的事犯了?
他不斷地猜測究竟是什麼原因犯了案,不過凡是能想起來的,都不算嚴重,似乎很有迴旋餘地。
173突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