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了這個不值錢的玩意。
唐朝陽木着臉,她把手鐲拆下來,隨手扔在地上。
翡安安緊閉着已經凍得青紫的嘴唇。
他沒有喝下母親餵的血,氣息已經越來越弱,「娘,呼呼,不疼。」
這條小小的生命就要消失了。
唐朝陽緊緊的雙手抱着翡安安,雙眸呆滯,也許他們母子倆都活不久。
外面的寒風呼嘯,破廟四面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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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京城的天氣雖然也冷,但是沒有寒城冰冷。
翡宴從宮裏回到丞相府,下人見到大人回來,紛紛行禮。
他走進內院回到屋裏,屋裏燒着銀炭,暖意撲面而來。
「相公,回來了。」
董欣蕊抿唇笑了笑,她放下手裏的刺繡,大丫鬟蹲下來替她穿上繡鞋,她吩咐把備好的暖茶端過來。
男人脫下黑色貂裘交給侍女。
他俊美的面容露出一絲溫和,伸手牽着董欣蕊的手,走去坐下。
董欣蕊嬌羞地垂眸。
她等着他喝了暖茶,才猶豫地開口問,「安安,找到了嗎?阿宴,我昨晚一直睡不着,寢食難安。」
翡宴也知道她因為翡安安失蹤的事,一整晚睡覺都睡得不安穩。
「他跟唐朝陽去了寒城。」男人冷肅地說道。
「什麼?」董欣蕊震驚繼而擔憂,「他一個小孩子…姐姐她怎麼不勸安安回來。」
董欣蕊又擰了擰眉,表情帶着一些懊悔,「阿宴,都怪我,我不應該在溫泉山莊待這麼久,若是我早點回來,就能發現安安失蹤了,都是我的錯,這都過了一個月了,也不知道孩子好不好。」
翡宴輕輕地拍了她的手背,安撫道,「不怪你。」
翡宴跟董欣蕊成親的隔天,因為董欣蕊的身體入了冬手腳就會比較冰冷,翡宴就帶着她去溫泉山莊。
他在山莊陪着她兩天,就領了旨意前往江府辦事,夫妻倆都是昨天才回丞相府,等他們回到府里才知道翡安安不見的事。
自從唐朝陽出事,而府里又新迎娶了新主母,負責伺候翡安安那邊的下人自然不會上心。
更何況,丞相府里的下人大部分都是都他當上丞相後才從牙婆那裏買入府,規矩還不太好。
「接下來就要麻煩夫人整頓府里的下人。」
「我知道。」
董欣蕊跟翡宴的關係親密,在他面前從來都自稱我,而不是妾身。
她抬眸看着翡宴,「阿宴,我安排人去寒城把孩子帶回府,聽說寒城那邊的天氣極冷,他一個孩子,受不了的。」
翡宴抿了一口茶,「不用特意安排人去接他,蘇家很快就會去接他們母子回來,還有,皇上已經下了和離的旨意。」
董欣蕊聽到唐朝陽跟翡宴是皇上親自下和離的旨意,她眨了眨酸紅的雙眸,秀麗的臉色帶着絕美的笑容。
翡宴見她要落淚,出聲道,「欣蕊,以後丞相府里就只有你一個女主人。」
他說話的語氣雖然淡淡的,但是董欣蕊也能聽出這是他對她的保證。
董欣蕊欣喜的抿唇笑了笑。
她現在是丞相夫人了,而唐朝陽以後跟丞相府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董欣蕊略顯遲疑了一下,說道,「阿宴,我還是打算安排人去把安安接回府,畢竟他是你的血脈,不應讓蘇家把安安接走,相公,你讓程侍衛去一趟寒城接人,可好?」
她不可能讓唐朝陽如願地帶走翡安安。
那個孩子應該要留在丞相府,在她的眼皮底下過日子。
翡宴淡淡地點了點頭,「嗯,我先去洗漱。」
董欣蕊唇角帶着笑意。
唐朝陽應該要感恩她的大度,是她讓翡安安回到府里,享受丞相府的榮華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