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錢糧,便應了劉備之邀,一道朝着壽春城下行來。
他們這麼一動,消息便朝壽春傳來。
紀靈一聽兩軍聯合而來,頓時就慌了。
因為之前袁渙設計之後,他們就聽到了劉備進軍兩縣的消息。
本以為兩家已經交惡,又見孫策北上,他便安下心來。
不想孫策還未抵達壽春,劉呂兩家便已經協同而來,他因看不清形勢,急忙叫來袁渙問道:
「劉備小兒果然難對付,前聞他已取兩城,我還道兩家必然交惡。」
「不想此人竟然還是能說服呂布一道進軍前來。」
「現在兩家未曾交惡,這可如何是好?」
而袁渙一聽這話,卻是眉頭一皺道:
「將軍可知劉備如何說動的呂布?」
紀靈聞言,頓時搖頭道:
「說來也是奇怪,那劉備本已奪取陰陵與西曲陽二城。」
「呂布本來夾在其中,進退兩難!」
「我本以為兩家會就此交惡,不料前日忽聽呂布進駐西曲陽,而後便聽兩家合軍而來,屬實不知何故!」
聽着紀靈之言,袁渙思慮了一會兒,便即長嘆道:
「若果是如此,我軍恐怕是盼不上孫策了!」
紀靈一聽,自是一臉奇怪:
「先生此言何故?雖是劉、呂兩家未曾交惡,可現在不還有孫策未至?」
「眼下孫策已經自合肥北上,至多五日便可抵達壽春,何言我軍之謀斷難成也?」
見紀靈不知其意,袁渙就是一臉苦澀:
「將軍有所不知,我軍動三家之謀,在於三家之利相同,故以城池謀孫劉,以錢糧謀呂布。」
「而現在劉備如此,可見已經勘破我軍之計!」
「他先取城池,乃因不懼與呂布交惡,即是如此,為何又與之?」
「必是劉備軍已探知孫策北上,看出了我軍算計,提前交好呂布,用以破解我軍引三家相攻之策!」
「彼等既然能說動呂布,便能說動孫策!」
「若劉備真能說動孫策,那我軍又如何能用孫策?」
紀靈一聽這話,就是一陣驚訝:
「劉備安能為此?他能以城說動呂布便罷,又當如何說動孫策?」
「無非便是承諾助孫策取合肥!」
袁渙想也不想便搖頭道:
「要破我軍之計的唯一辦法,就是劉備承諾把合肥交給孫策。」
「現在孫策北上,是因合肥難取。」
「而劉備現在於此,也難取壽春,若劉備承諾與孫策取合肥,讓孫策助自己奪壽春,則兩家之難頓解!」
說到此處,他不由感慨道:
「劉使君這回算是得了一能人啊,有此人在,我軍便是再謀,也無大用!」
直到現在,他還沒探清楚劉備的軍師是誰。
但他可以肯定,這貨就是屬泥鰍的!
看着貌似都要入網了,竟然又被對方給鑽出來。
有這種人當對手,着實讓他束手無策!
不過有一點他想不通,從劉備的種種行徑來看,分明就是想要全據淮南。
不然之前就不會冒着和呂布交惡的風險奪取陰陵。
可現在一見孫策北上,劉備軍就換了一種態度。
難道是準備與孫策平分淮南?
亦或是說,劉備還有後手,可以讓孫策把地盤給吐出來?
這一點,他有些想不通透。
如果是前者,那不符合劉備軍的利益,不取合肥,就取不了廬江,頂多控制淮河一線。
如果是後者,那恐怕劉備軍布的局,比現在看起來要大的多!
可以想見,劉備多半是在下一盤大棋,而整個淮南,貌似都是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