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場子全都掃光,大家全都上街討飯。」
「你說好不好,鴨子哥!」
要說打架,池夢鯉就沒怕過誰,習武之人,身上要有三種氣,膽氣,匪氣,惡氣,碰巧的是,這三種氣他都不缺。
對方人多,但他完全不畏懼,直接頂了上去,用手指着帶頭大口鴨,這傢伙是鴻泰的頭馬,胸大無腦,這個下馬威的主意,肯定是這傢伙想出來的。
「靚仔勝,你真他媽的夠屌。」
「江湖規矩,講數是不能動手,我大佬就在二樓等你,剩下的賬,我們往後再算。」
大口鴨是不敢壞了江湖規矩,只能放幾句狠話,讓眼前這個囂張的男人小心點。
「靠!」
池夢鯉直接把大口鴨撞開,打又不敢打,口才也不行,東聯社真是沒人才了。
不過話說回來,腦袋靈的,都去考港大了,當誰會來當矮騾子。
大門口堵着一堆人,和義酒樓的生意,能好就見怪了。
大廳十幾張桌子,即便現在是飯口時間,但也一桌客人都沒有,服務生都聚在一起閒聊天,見到有客人進店,就立刻滿臉笑容迎了上去。
「先生...」
「約了人,我找鴻泰哥。」
池夢鯉沒給服務生介紹的機會,直接說明了來意。
服務生聽是找二樓的貴賓,就想要帶他上樓,但被走進來的大口鴨揮手趕走了,這傢伙在前面帶路,帶着池夢鯉和菠菜東上了二樓。
二樓站着幾個矮騾子,都是鴻泰的小弟,見到大口鴨都紛紛打招呼,然後目光兇狠地看着跟在後面的池夢鯉和菠菜東。
「大佬,人到了。」
大口鴨走到正在打麻將的鴻泰身邊,小聲說道。
「碰,西風。」
打出一張西風的鴻泰,這才抬頭看向站在門口的池夢鯉,不耐煩地說道:「神仙錦做咩啊!他說要講數,自己不來,派了個四九仔跟我聊。」
「輩分亂了,現在什麼臭魚爛蝦都能出來講數,水房沒人才了?」
「還是一句話,錢我最近沒有,多寬限一段時間,我鴻泰不是賴賬的人,只要期指漲起來,我立刻就還錢。」
「桌面上還有幾千塊,就當是我還這一期數了!」
「聊完了,就趕緊滾,不要耽誤阿公我打牌,今天晚上一直輸,衰到家了!」
欠了一百八十多萬,算上利數,就得三百八十萬,幾千塊?連今天的利數都不夠。
池夢鯉當然不能離開,他拉過了一張椅子,坐在了上面,從口袋中掏出紅雙喜,自顧自地點了一支。
「鴻泰哥,話不是怎麼說的,我們是簽合同的,上面有還款期限。」
「老頂就是怕鬧得太難看,派我這個四九仔來提醒鴻泰哥。」
「三百八十萬而已,對於鴻泰哥來說,就是一個小數目,要是鴻泰哥手上沒有那麼多現金,那就算了。」
池夢鯉被人奚落,但依舊是笑容滿面,彈了彈煙灰,把該說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就這樣算了?神仙錦這是要開善堂?」
「我倒要看看你耍什麼花樣?」
「你夠有膽的,你叫什麼?」
鴻泰來了興致,一把將牌給扣住,一雙虎目,看向坐在門口的池夢鯉。
「鴻泰哥,道上的朋友都管我叫靚仔勝,都是大家抬愛。」
「您在油麻地有三間夜總會場子,我們吃點虧,拿到手裏經營五個月,五個月之後,錢結清,場子完璧歸趙。」
池夢鯉把煙頭扔到地毯上踩滅,然後面帶微笑地開口解釋道。
鴻泰感覺不是自己耳朵出毛病了,就是神仙錦的腦袋有毛病,場子還有出借的?
真是踏馬的秀逗了!
再說,借出去的場子,東聯社還能要回來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