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你做的很漂亮,給武將勛卿們長了臉,做好你的事,只要不捅什麼簍子,一年半載之後,我給你個活動個外任,你不是功臣王侯子弟,年紀輕輕就做了八品官,前途無量啊!」
他向刑場的方向看了一眼,又道:「我走了,有空的時候,你和千月多走動走動,有什麼事,可以通過他,讓我知道。」
夏潯有些意外地道:「大人要離開應天麼?」
羅克敵點點頭,臉色有些陰沉起來:「陝西白蓮教作反,皇上不敢等閒視之,天下各地教門林立,這幾年愈發的猖獗了,這草……已經漫過了膝蓋,該刈一刈了。」
※※※※※※※※※※※※※※※※※※※※※※※※萬松嶺從浴桶里爬出來,用浴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珠。雖已是一個中年人,平時給人的感覺體態也稍顯臃腫,其實他的身體一直很結實、很強壯,小腹沒有一絲贅肉。
盤好頭髮,穿上長衫,束緊腰帶,萬松嶺一拉房門走了出去。
「師叔。」
外室兩個人一見他出來,立即迎了上來。這兩人一個年紀比他小着十來歲,看起來就像個不起眼的生意人,另一個還是個半大小子,一看就是跑腿的夥計。
這兩個人歲數大的叫莫言,歲數小的叫趙小乎,是混跡應天府的兩個騙子,莫言也是風門弟子,雖然和萬松嶺不是同一師門,沒甚麼關係,不過論起輩份來,他卻算是萬松嶺的師侄,所以雖然以前來往不多,畢竟有這一份同門之誼,這次師叔找上門來,莫言不能不伸手相助。
「莫言啊,找到那個小丫頭了?」
一見莫言,萬松嶺就曉得有消息了,不禁有些激動。
「是,費了挺大的周折,才找到她。一開始師侄還不敢相信是她,因為這個謝雨霏……,呵呵,居然是陳郡謝氏後人,師侄怕消息有誤,持了師叔手繪的畫像親自趕去,才確認,果然是她。」
「陳郡謝氏?」
萬松嶺先是一怔,隨即不屑地一笑:「陳郡謝氏又怎麼樣,昔曰王謝庭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祖上王侯將相,子孫便一定有所作為?」
他一撩袍裾,泰然坐下,說道:「坐吧,把你打聽到的事情,詳細說與我聽。」
「是。」
莫言答應一聲,在他對面坐下,說道:「謝家只有兄妹二人,哥哥叫謝露蟬,妹妹叫謝露緹,小字雨霏。她的哥哥十五歲便中了秀才身份,後來卻因豪門車駕衝撞,跛了一足,從此無望仕途,迷上了做畫,又結交一班朋友,時不時相聚飲酒……」
這莫言倒也十分了得,將情況打聽得詳詳細細,萬松嶺認真地聽着,目中光芒隱隱流動,似有所思。
莫言說完了打聽來的情況,問道:「坑害了師叔的,就是這個小妮子?師叔打算怎麼做?」
萬松嶺沉沉一笑,說道:「她毀了我在鳳陽的根基,要不是我夠機靈,現在還在裏邊吃牢飯呢,這個仇當然得報。」
莫言摩拳擦掌地道:「我遠遠地看過了,那小娘兒們生得十分嬌媚可人,不如就讓師侄出手,替師叔出出這口惡氣。」
萬松嶺白了他一眼,罵道:「臭小子,你是給師叔出氣,還是給你自己出火?你是在應天府混的,犯了案子,還能在這兒待麼?」
莫言哈哈一笑,說道:「開個玩笑,那師叔打算怎麼辦?」
萬松嶺道:「哼!從哪兒失手,我就從哪兒找回來!她擺我一道,我就要整得她家破人亡,名節盡毀,方顯我的本事。」
他瞟了莫言一眼,說道:「這兒是你的地盤,幫師叔弄張路引來。」
莫言爽快地道:「沒問題,師叔有特殊的要求嗎?」
萬松嶺道:「姓名:樂凌空,北平白雲觀長春子真人丘處機的俗家徒孫,陝西隴州人氏,元朝至大元年生人。」
莫言略一估算,不禁蹙眉道:「元至大元年生人?那今年豈不是九十歲了?師叔,是不是太乍眼了?」
萬松嶺道:「現在官府正在通緝我,越乍眼,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