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到御街,人人有賞!」
人群頓時熱鬧起來。
「真不真啊?賞多少?」
葉嬌抓着一把銅板揚手撒出去,直撒得周圍遍地都是。
「等抬到御街,每人再賞銀二兩!」她承諾道。
百姓撿起銅板,還是有些懷疑。
「你的主子是誰啊?怎麼讓抬到御街?」
葉嬌的眼珠轉了轉,雙手叉腰道:「不瞞各位,奴的主人,是當今聖上的九皇子殿下!」
「皇子啊?怪不得這麼闊氣!」
百姓們不再遲疑,一窩蜂全跑了。
雜耍班看着空無一人的坊街,問葉嬌道:「俺們也能去嗎?」
「能啊!」葉嬌揚聲道,「人人有份!」
做完這些,葉嬌覺得通體舒暢,心中的委屈憤怒減去大半。
丫頭水雯卻有些不解。
「小姐,您為什麼要說是九皇子?不怕得罪他嗎?」
「因為其他皇子都在京城啊,」葉嬌丟下鑼錘走向馬車,「九皇子不是傳說中的『活死人』嘛,咱們不用怕他。」
葉嬌的馬車離去,一個手拿糖人的男子緩步拐進坊街。
他年約二十,身如玉樹、皮膚瓷白,五官俊美絕倫,卻帶三分病容。在以衣衫華麗著稱的大唐長安,他只穿着一件玄青圓領袍,衣無刺繡通體如墨,在腰裏繫着一塊白色的方形玉佩。
如果仔細看,會發現玉佩上雕刻着一隻鹿。
雕得精妙無比、鬼斧神工。
見到雜耍班如此冷清,這人有些疑惑道:「怎麼,今日不演嗎?」
「別提了!」雜耍班主滿臉鬱悶,「都跑城外去抬車領賞了!」
「哦!」男人品嘗着糖人要轉身,又忽然站定,問道,「抬誰的車?」
「九皇子啊!」雜耍班主解釋,「九皇子的丫頭說了,請人把馬車抬到御街,賞銀二兩!每個人都賞!」
「九皇子?」男人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和好奇,看向身後的隨從。
隨從立刻上前,恭身道:「殿下,要不要卑職……」
「不用,」男人饒有興致道,「你不覺得很有趣嗎?」
他向前走去,腳步比之前快了些,像是等不及要看什麼熱鬧。
郊外樹林中,傅明燭總算得手。
他累倒在車廂里,意猶未盡地摟着女人的腰,正要撫摸那柔軟的肌膚,忽然聽到嘈雜的腳步聲傳來。
「是那輛吧?」
「肯定是,你看馬都跑沒了。」
傅明燭驚坐起身,把車簾掀開一條縫隙,便見前方男女老少,呼呼啦啦幾十個人,向這邊跑來。
他嚇得連忙縮回來,驚慌道:「衣服呢?快穿衣服!」
可車廂里哪裏還有半片衣服?
正在這時馬車動了動,外面的人興高采烈道:「九皇子莫急,我們幫你把車抬回去。」
傅明燭掀開車簾只露出頭,驚駭怒罵道:「快滾開!我有馬——」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冷汗淋漓而下。
馬呢?他的馬呢?
葉嬌駕車來到御街旁,耐心等待。
過不多久,百姓們真的把馬車抬來了。
只見拉車的馬已經跑了,二十來個男人抬着馬車,周圍又有不少婦人孩子簇擁着喝彩。
馬車裏時不時傳來大呼小叫的聲音。
「你們是誰?」
「快把車放下!放下!」
抬車的人不忘了安撫歇斯底里的男人。
「九皇子莫急,得讓咱們抬到地方啊!」
京里都傳九皇子住在皇陵,腦子壞了,果然如此。
「什么九皇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傅明燭七竅冒煙。
百姓們七嘴八舌道:「皇子就是不一
小姐捉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