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趟軍營,楚昀寧又以保護的名義,讓人寸步不離的守着魚兒。
不一會碧秀趕來,情緒有些激動;「小姐,您終於回來了,奴婢好惦記您。」
楚昀寧伸手拍了拍碧秀的肩:「這不是回來了嗎,北北呢?」
「小郡王還在大營帳內做功課。」碧秀解釋,自從蕭景珩回來之後,每天都會抽出兩個時辰教北北學問,並且不准任何人打攪。
「寧姐姐,北北是誰啊?」魚兒問。
這時碧秀也注意到了魚兒,好在她聰明的什麼也沒問,衝着魚兒微微笑。
魚兒也回以微笑。
「北北是我的孩子。」楚昀寧說,這一路上她鋪墊的足夠多了,所以暫時不擔心魚兒會反感。
果不其然,魚兒聽聞後只是恍然了一下,隨即伸手摸了摸懷中,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什麼,乾脆直接將懷中的玉骨笛掏了出來。
楚昀寧眼皮跳了跳:「魚兒,你要幹嘛?」
「初次見面也沒什麼送的,就這個吧,可以嗎?」
魚兒一臉期待跟忐忑的望着楚昀寧,這根玉骨笛對他有多重要,這一路都不許任何人碰,小心翼翼的揣着,可見對他意義不凡。
「北北年紀還小,用不着送這樣的大禮。」
「寧姐姐是看不上嗎?」魚兒噘着嘴,一副被打擊受傷的模樣。
見狀楚昀寧立即解釋:「魚兒,寧姐姐是心疼你,北北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萬一弄壞了……」
聞言,魚兒這才咧着嘴笑了,正好瞥見了門口帘子挑起,蕭景珩帶着北北走了進來。
「娘親!」北北看見楚昀寧,情緒立即激動的沖了過來,楚昀寧彎腰抱住了北北,貪婪的呼吸着屬於北北身上的氣味。
等過了好一會兒才鬆開北北,幾乎快要一個多月不見了,北北似乎又長高了點兒,小臉蛋也圓嘟嘟的可愛。
「皇上。」楚昀寧站起身衝着蕭景珩屈膝。
蕭景珩擺手:「不必多禮,這一路奔波辛苦了。」
幾人都打過招呼後,蕭景珩跟魚兒兩個人彼此的視線對上了。
兩個男人之間初次見面,視線卻是火花四射,暗自交鋒,就在楚昀寧暗自替魚兒吊着口氣時,魚兒忽然說:「蕭景珩?」
「嗯?」蕭景珩挑眉,斜了眼魚兒。
楚昀寧又親眼目睹了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魚兒居然會這麼準確無誤的喊出了蕭景珩的名字。
難不成兩個人認識?
她是一頭霧水,魚兒作為一個御獸師居然會認識自己,還認識遠在京城的蕭景珩,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你是……」蕭景珩眼眸微微眯起:「上官昭玉!」
魚兒聽着這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兩隻手緊緊的捂着額,發出了痛苦的嘶吼聲,瞳孔猩紅,渾身散發着一種野獸爆發的氣質。
蕭景珩一把拽住了楚昀寧和北北往後退了兩步。
「上官昭玉又是誰?」楚昀寧小聲嘀咕。
「曾是寄養在上官狄的養子,入宮做過蕭王的伴讀,後來不知何故犯了錯,被驅逐家族。」
楚昀寧眼皮跳了跳,還真入宮過,怪不得魚兒認識自己,莫非是自己曾經救過他?
其實這個答案,楚昀寧心裏是否定的,依照原主的尿性不欺負魚兒就不錯了。
果不其然,身後的莫公公小聲提醒;「奴才記得,那年冬天上官公子和蕭王起了爭執,您在大庭廣眾之下狠狠抽了上官公子十幾鞭,又把人給推入池子裏,愣是逼着對方給蕭王道歉。」
話落,楚昀寧的唇就止不住哆嗦起來,怔怔半天:「我……我真的如此做?」
為何她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起初她還以為自己真的是魚兒的某個的恩人,沒想這個恩有別於尋常。
直接驚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