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昀寧沉聲開口:「陸莊主謀逆是事實,現在陸莊主已經死了,這件事輕則斬首,重則株連九族,現在有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就擺在你們面前。」
「楚尚宮明明答應了要保住陸莊主的性命,結果呢,陸莊主還不是被逼死了。」
其中一個人開口。
餘下的人紛紛警惕的看着楚昀寧。
這下楚昀寧總算是知道蕭景宴為何一定要帶走陸莊主的屍體了。
這是在告訴眾人,她楚昀寧失言了。
「陸莊主根本就沒有謀逆之心,是你故意逼迫,嚴刑逼供,陸莊主不得點頭認罪。」
「對,就是你逼迫的,我們從未想過謀逆。」
「就是。」
一旦有人開頭,剩下的人也會緊跟其後,義憤填膺的開始反抗。
楚昀寧拳頭緊緊攥着;「這裏是牢獄,我說了算,由不得你們答應不答應!」
「怎麼,楚尚宮要草菅人命?」有人一臉不屑,上前挑釁。
楚昀寧沉思了片刻。
「你們憑什麼抓我們,放了我們!」人群開始暴動,有些急躁。
她一個眼神示意,副將站出來,凶神惡煞的哼着:「放肆,誰敢胡說八道,看我手中的彎刀答不答應!」
震懾之下,人群的暴動漸漸安靜下來,但大家還是不死心,口服心不服的盯着楚昀寧。
楚昀寧也懶得費口舌,在十個監獄裏走了一圈後,仰着頭看了眼時辰。
「楚尚宮,快要一個時辰了。」
「那走吧。」
彼時的衙門口已經聚集了很多人,蕭景宴就坐在一旁,堂下跪着好些人。
好幾個婦人扯着嗓子哭,一時縣衙內有些吵鬧,柳大人猛的拍桌,堂內終於安靜下來了。
「青天大老爺,我家男人本本分分的在陸家莊混口飯吃,怎麼會和謀反扯上關係了?」
「我家男人也是,大字不認識一個,怎麼會和謀逆有關呢?」
幾人的要求很簡單,必須給個交代!
柳大人斥責;「休要吵鬧,一個個說,若真有冤情,本官一定會秉公處理。」
陸莊主的義子披麻戴孝的跪着,手裏捧着陸莊主的牌位,哭的眼眶通紅,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
可陸莊主才死兩個時辰還不到,消息再怎麼傳也不可能傳到乾州去,這人倒好,連衣裳牌位都給準備好了。
這分明就是有備而來,柳大人有些頭疼,這兩邊人他都得罪不起。
「柳大人,本王是見過陸公子的,是陸莊主收養的義子,將來就指着繼承家業呢。」蕭景宴長嘆口氣:「陸公子一聽說要拿銀子贖回陸莊主,二話不說湊足了,今日來接人,卻不成想陸莊主已經死了,還是來晚了一步。」
「求柳大人給個公道!」陸公子衝着柳大人砰砰磕頭,不一會兒額前就已經青紫一團了。
柳大人啞口無言。
陸公子又說:「銀子是楚尚宮要的,人也是楚尚宮承諾保下的,如今銀子給了,人卻死了,楚尚宮是不是該給交代?」
「對,我們要見這個楚尚宮!」幾位婦人也吩咐喊着要見楚昀寧。
就在此時楚昀寧款款而來,她一身青色羅裙,隨風而動,不卑不亢的站在了大堂上,瞥了眼陸公子:「我就是楚昀寧。」
「楚昀寧!」陸公子咬牙切齒,情緒有些激動,但身子卻未曾動,質問:「為何要害死我父親?」
「你父親涉嫌謀反,他自戕而亡,也是為了保你!」楚昀寧說。
陸公子冷笑:「胡說八道,我父親何時要謀反了?」
「那我問你,你父親為何要帶護院一萬來元州?」楚昀寧冷聲質問。
「當然是要追查害死我舅母的兇手,還有追查殺死我姐姐的兇手,所以才會來元州,父親來過元州之後,未曾
第200章 旗鼓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