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和我說這個的?」阮懿打斷阮江古的話,「婚已經離了,沒有迴旋餘地。」
阮江古嗤笑了一聲,「你跟你媽一個德行,自命清高。」
聽見阮江古提到清和,阮懿的眉眼沉了幾分,「你沒資格提我媽。」
阮江古:「行了,不提就不提,我有點事情跟你談,中午一起吃個飯,邊吃邊說。」
似乎是猜到了阮懿會拒絕,阮江古直接威脅她:「要不我直接找你媽談也行。」
——
大學城的某餐廳內。
阮懿和阮江古坐進了卡座,一言不發地看着阮江古點完了菜。
服務生退下之後,阮懿才冷冷地開口問他:「說吧,談什麼。」
阮江古端起茶壺,給阮懿倒了一杯茶,「你弟弟的身體出了點問題。」
阮懿看着阮江古倒過來的茶,一言不發,她知道這只是個開頭,阮江古的要求還在後面。
果然,剛下茶壺,阮江古便繼續:「醫生說需要進行腎臟移植手術,我和你敏姨都試過了,配型不合適。」
阮懿冷笑了一聲。
她算是聽明白了,阮江古是想讓她給阮思誠做配型。
難怪隔了這麼多年又來找她。
阮江古聽見阮懿這一聲冷笑,就知道她的態度了。
其實來之前,他就能猜到阮懿的反應,於是他將自己提前準備好的台詞說了出來:「不管怎麼說,思誠也是你有血緣關係的弟弟,只是去試一試配型而已。」
阮懿:「然後呢。」
她很少這樣咄咄逼人,「如果配得上,我捐一顆腎給他麼。」
阮江古:「不會讓你白捐,你要多少錢,我給你。」
阮懿:「不需要。」
阮江古的臉色有些難看:「阮懿,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阮懿:「那是你的兒子,我對他的健康和生命沒有任何義務,我和他最多算是見過幾面的陌生人而已。」
阮江古咬着牙看着她,「你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阮家養你這麼多年,你連這點小事都——」
阮懿已經沒耐心聽他的道德綁架和譴責,直接拎着包起身:「我們沒什麼可談的了。」
阮江古:「你敢走一個試試?」
他徹底摘下了虛偽的面具,故技重施:「我的人就在你的公寓樓下,你只要敢走,我就讓他們上去把家裏的三個人都帶走。」
「阮懿,你不會覺得區區一份協議就能奈何得了我吧?之前你有徐家撐腰,我是動不了你,現在徐家都把你掃地出門了,你覺得你拿什麼和我斗?」
阮懿攥緊手裏的包,死死地盯着他,眼底迸發出殺意。
這是她第一次對阮江古展現出如此強烈的恨意。
以前哪怕他再過分,阮懿都不曾這樣看過他。
阮江古並不在意阮懿的眼神,離開徐家,她就是沒能力和他斗:「我約了瑞金醫院的主任,不想他們有事,就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