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匆促委屈的第一夜。
喬惜半垂着眼眸,心底鬆了一口氣,卻也有些失落。
他不想碰她,是因為許星落回來了嗎?
突然。
男人握住了她的左手,語焉不詳地問道:「痊癒了,對嗎?」
「嗯?」喬惜迷茫地看着他。
「那麼今晚就勞累它了。」男人高冷禁慾,一本正經說着令人羞恥的話。
喬惜半晌兒才反應過來,渾身皮膚發燙。
她沒有拒絕,任由男人放肆的動作。
她側過頭緊閉雙眼,不去看他的眼神和性感的表情,耳邊是他發出的悶聲。比那時隔着浴室門,聽得更加清晰,立體環繞。
夜半將歇。
她面紅耳赤,僵硬着身體躺在床上。
身側的男人坦蕩,饜足。他喑啞着聲開口:「明日柳家的滿月宴,我會晚點到,我讓老陳先送你過去。」
喬惜問道:「是因為霍建軍的經濟犯罪案開庭嗎?」
「嗯,我不能缺席。」
喬惜明白他這樣的身份,沒必要去參加一個小孩的滿月酒。他願意過去,已經很好了。
「沒關係的,霍先生。我能照顧好自己,你先處理正事。」
她幾乎每天都會接到柳家老太太的電話,和她嘮家常順便再提滿月酒。
盛情難卻,喬惜無法回絕。
「喬惜,等開庭結束,我會趕過去。」他揉了揉她鬆軟的頭髮,在她唇角又親了一下。
開庭最晚到六點,而柳家的滿月酒也是六點正式開始。路上會耽誤半個多小時,他怕她不適應上流社會的浮華,擔心她被欺負。
喬惜聽了他的話,那雙眼睛亮了亮,心裏甜滋滋的。
白天的那些鬱悶和猜測,仿佛被衝散了。
「好。」
她窩在他的懷裏,乖巧地應了一聲。
翌日,周末。
喬惜醒過來,身側的床就已經空了。
她下樓用早餐的時候,難得看到程寒沒出門。頭髮鬍鬚花白的老先生對着她招了招手,「過來,我替你再看看手。」
喬惜聽話地坐在沙發上,伸出雙手讓他搭脈針灸。她有些不自然地縮了縮左手,隨即又放鬆。
程寒看了她一眼,仔細檢查每個手指關節沉聲說道:「左右手的靈活度都恢復得不錯,你那右手再養兩天。倒是左手」
他猜測可能是醫院太忙,便叮囑道:「不要操勞過度。」
喬惜的耳根血色蔓延。
操勞過度四個字,讓她回想起昨夜一幕幕,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喬丫頭,我今天就要離開海城了。」
喬惜早知道他會離開,卻沒想到這麼突然。她不舍地說道:「不能再待一段時間嗎?到時候我送您回去。」
程寒擺了擺手:「會有人送我回月亮村,你們小兩口過好自己的日子。」
他語氣堅決,喬惜頗覺遺憾。
他又開口說道:「有一事,我要叮囑你。無論柳家請你做什麼,你都別答應。」
喬惜蹙起眉頭問道:「為什麼?」
難道程爺爺和柳家有什麼過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