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
罪大惡極者滅口,情節較輕者鞭笞,門派藏污納垢的便公諸於天下。
武林萌的行為是得罪了很多人,但往往叫的最歡的,便是心最虛的。
任乘風也沒想到,他中了千機還能活這麼久,不僅沒死,還反過來給他添了不少堵,晚上睡着了都得氣醒吧。
若不是此次武林萌里出現了叛徒,也不會讓那群假仁假義之輩找到他的住處,還將他逼到後山上去。
換做他全盛之時,豈能容他們全身而退,那日來的所有人都得死,終是被千機所累。
柳清瞳感覺到他的情緒波動,周身肅殺之氣好似攪翻了今日的夜色。
好一個張揚傲氣的人,還是一個俠肝義膽的少俠。
只是,「江湖紛擾,快意的背後往往都是刀光血影,怎可如此單純。」
蕭肆抬眸看着她,眼波動了動,走過去將她抱住,低頭蹭了蹭她的頸窩,喃喃開口。
「我第一次下山,去了很多地方,策馬追風逐月,一切都很美好,沒想到人心竟能如此虛偽」
他在長白待了很久,滿山皚皚的白雪將整個山莊點染。
山莊裏的人都穿白衣,他也穿雪白的衣。
他很喜歡雪,莫名想變成雪。
大概他生在一個常年落雪的地方,父母又早早雙亡,他就是雪的孩子。
可他並不孤獨,有叔父與山莊裏的師兄師弟作陪,填補了他人生中大部分的空缺。
他長到十八歲叔父才放他下山,他滿心歡喜地去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東西,縱馬高歌,肆意無比。
遊蕩了半年,可心裏的空虛依舊無法填滿,像是有什麼東西他還沒有找到。
內心彷徨了許久,他循着那虛無縹緲的感覺來到了江南。
江南煙雨果真撩人,也更熱鬧,大多江湖人都聚在這裏,義字當頭,男兒本色。
他停下了腳步,也踏入了江湖,想做那江湖中的散客,遍訪天下群英豪傑。
可真正試過才知,他們的劍,不如他的鋒利。
江湖英豪,不過爾爾。
想是年少輕狂,不懂低調為何物,一人挑翻整個江湖,自己成了那最高處,又怎能不遭人妒之毀之。
他與任乘風的相識,便是在他打遍江湖無敵手後,他自行出現在了他面前。
飲酒,比劍,談天,論地,江湖兒女能做的,他都帶他做了個遍。
彼時兩人不可謂不豪氣,斗酒十千,策馬遨遊,將天下群英論了個遍。
他雖與任何人都能談笑風生,但骨子裏淡漠的很,除了山莊中人,鮮少有人能真正被他納入羽翼之下。
而任乘風,是第一個。
所以當他亮出武林盟主的身份後,邀他去武林盟發展,他欣然前往。
想到這裏,他不自覺地笑了笑,笑自己的愚蠢無知。
能被天下人都知道的惡人,惡不到哪裏去的。
真正的大奸大惡誰不會掛着一張親切的笑臉,慈善的面孔做偽裝呢。
他剛到武林盟幾天,便圖窮匕見了。
一杯千機粉碎了他偽裝已久的面孔。
位高者,怎能留猛虎為患。
應除之,而後快。
還真是難為他在他面前演了這麼久的戲,不給他添點賞錢,都對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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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如曄×柳清瞳6(玄幻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