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雲望着被妥善安置在床榻上的年玉瑩,眸色微恙,今日本是送年玉瑩回去舊宅的日子,怎的偏生趕上了二皇子這件事
還如此巧合
「這件事多少人看見」年世重問。
暮雲道,「將軍是在門口將小姐抱下車的,所以該看見的都看見了。」
年世重點了頭,輕咳兩聲,面色依舊慘白,「找個體己的丫鬟過來伺候着,讓玉瑩繼續睡吧」
「是。」暮雲頷首,想了想又道,「將軍有傷在身,卑職去為將軍抓藥。」
年世重深吸一口氣,「去吧」
語罷,掉頭朝着書房走去。
暮雲站在後頭,眉頭打結,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可他又說不出哪兒不對勁,好似有種撒網捕魚的錯覺。
端着藥進了年世重的書房,年世重竟趴在案頭睡着了。
暮雲小心翼翼的走過去,低低的喊了一聲,「將軍,吃藥了。」
聽得這話,年世重才倦怠的抬了頭,伸手接過藥,「有些燙,先放着吧,你去給小姐也抓一副安神的藥,煎好了送過去。」
「明白」暮雲深吸一口氣走出門。
年世重端起案上的藥碗,勾唇一笑。
一時間,外頭謠言紛紛起,說二皇子與年大將軍府的小姐年玉瑩,暗通款曲,早已定下百年之約。
這話落在上官鳳的耳朵里,自然是極為刺耳的。
上官靖羽站在書房裏,瞧着上官鳳一臉惱怒的模樣,顧自清淺一笑,「我都不生氣,爹置氣作甚」
「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後果」上官鳳問。
「爹是說」上官靖羽眉睫微揚。
上官鳳深吸一口氣,「外頭謠言紛飛,如今皇上已經召年世重入宮,而貴妃也傳召了年玉瑩去承恩宮,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上官靖羽點了頭,「我知道。」
「不管你稀不稀罕二皇妃之位,但早前合婚庚帖已下,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如今,就算皇上沒有下旨讓你們完婚,你也逃不開二王府。只不過現在」上官鳳長長吐出一口氣,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成全你跟三皇子。」
「不過是平妻而已,爹怕什麼。何況,我是不會嫁給二皇子的,所以不管年玉瑩怎樣,我還是我。」上官靖羽莞爾一笑,若無其事的走出書房大門。
管家上前,「相爺,這可如何是好若是平妻,那相府與年將軍府」
「若只是平妻倒也罷了,怕只怕年世重不會那麼輕易滿足。」上官鳳冷了眸,「年世重,從來不是省油的燈。」
「難不成,將軍府還會有異動」管家錯愕。
上官鳳冷道,「盯緊將軍府,一有風吹草動速速來報」
管家頷首,「是」
這廂上官靖羽剛出門,芙蕖和素言便迎了上去。
「我沒事。」上官靖羽一笑,「二皇子有沒有事,都與我無關。」
「外頭的流言蜚語都傳遍了整個東都,如今連皇上和貴妃都不能坐視不理,可見此事也算是敲定了。」芙蕖道,「怕只怕,還有後招。」
素言蹙眉,「這事來得蹊蹺。」
聞言,上官靖羽點了頭,「這事我心裏有數,都別說了。」湯伯說過,那裏找到的三步倒和合歡散,極有可能出自素顏之手。
所以此事,還是就此平息為好,免得牽扯出素顏,會給素顏招致災禍。
二皇子怎樣,她何必去管。
年玉瑩如何,她又何必理睬。
只是上官靖羽沒想到,年玉瑩入宮之後,不到五日光景,皇帝的聖旨已經抵達了年大將軍府。
一如上官靖羽所料,年玉瑩以後跟上官靖羽,是二皇子的平妻,同為二皇妃。
丞相乃百官之首,而年世重更是重兵在握,皇帝只能從中調和。
握緊手中的聖旨,年玉瑩扭頭望着年世重,眼底的光卻是冷了幾分,「哥哥這一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