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台亦可立起。」
因為是事關世子之位,曹丕顯得極為積極。
的確…他也是有機會的那個!
「半年麼?」
聞言,曹操搖了搖頭。「孤怕這半年中出現什麼意外,故而,特地立下一封立世子的詔書,就懸掛於此魏王宮殿的牌匾之下。」
「若孤有個什麼意外,那…爾等均為我族人,當一道揭開,按照其中的人選,附着於他,壯哉我大漢!」
這話脫口…
夏侯淵聽出一絲別樣的味道,他是少數幾個族人中知曉陸羽真實身份的。
如果再聯想到。
近來…這位大哥與女婿的某個計劃,那麼…這一封詔書就顯得意味深長了。
「來,接着喝酒!」曹操再度舉觴,邀眾人共飲。
眾人也跟着紛紛舉觴,可眼眸卻是望向那魏王宮的牌匾之後…那裏藏匿着的詔書中,所謂世子究竟是誰?
曹丕、曹植、曹彰亦是心懷浮想。
特別是曹丕,他的眼眸微微的眯起,眼神中露出了幾許森然,如果是沖弟的話…那…
酒闌人散,夏侯淵陪着曹操離開魏王宮。
一邊走,一邊輕聲道:「兄長留下這封世子詔書,可是擔心那熱氣球?」
「不!」曹操擺手。「孤相信羽兒!」
就這麼五個字,意味深長!
誠然,曹操相信陸羽,可…預防萬一,曹操還是留了一手,確保羽兒能夠成為這大魏世子!能夠撐起這大魏的天,領着大魏,領着這些好兄弟們一統山河!
曹丕與曹植本是去送曹操。
可曹操示意只讓夏侯淵一人陪着…
兩位公子站在門口不懂,望着頭頂的議論明月,愁思悵惘。
「二哥…」曹植張口:「你想做世子麼?」
這…
曹丕沉默不語,既不說想,也不說不想!
曹植搖了搖頭。「若是父王選的世子是沖弟,二哥會與他爭麼?會不念手足情誼麼?」
這話脫口,曹丕的眼眸望向曹植,看他神色朦朧迷醉。
「四弟醉了!」
「父王最喜歡的是沖弟!」曹植輕吟…
「父王也喜歡你!」曹丕拍了拍曹植的肩膀,「反正人選已經定下了,待得銅雀台修建完畢,你、我兄弟就知道了!」
講到這兒,曹丕頓了一下。「不論你、我,還是沖弟,亦或者是彰弟,只要是父親認定的人,我們都該誓死效忠的,不是麼?」
呼…
曹植輕呼口氣,再度仰頭望向天,他似乎心頭生起一抹不祥的預感。
「明月何皎皎,照我羅床幃,出戶獨彷徨,愁思當告誰?」
一時間,曹植向隅而嘆。
「二哥送你回去!」曹丕扶起曹植。
曹植卻還在哼着。「出戶獨彷徨,愁思當告誰?二哥…我聽說你命人,特地從西域採買了准一些毒鼠!」
咻…
此言一出,曹丕嚇了一跳,慌忙捂住了曹植的嘴巴。
「你聽誰說的?二哥從未買過這些!」
「我不能說,不能說…」曹植只是擺手…
…
…
南陽,宛城!
自打昔日裏,張繡投降曹操以後,宛城就成為了連接荊州到南陽的主要軍事重郡。
其實再往下的汝南距離新野城直線距離更近,可因為山巒多的緣故,諸葛均與劉曄還是選擇了這裏。
如今,城郊的一處平原地帶,戒備森嚴…
沒有人知道,這裏在幹什麼。
也不會有人看到天空中那飄入雲層的飛球。
曹操要乘坐熱氣球,這不是鬧着玩兒的,為此…劉曄與諸葛均已經忙碌了半個月,從宛城飛往襄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