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四少要是知道任苒打掉孩子,是因為她得了那個病,他會怎麼做?」
夏舒雯唇色發白,一語不發。
「你呢,肯定是留不得了,他會竭盡全力給她找骨髓,前塵往事說不定就一筆勾銷了,兩人恩愛如初,皆大歡喜。」
夏舒雯緊張地輕咽了下,「那你應該把這些東西給四少。」
「他現在不管任苒的死活,要不然也輪不到我去查,我要是你呢,會緊緊地抓住這個機會,你跟我配合好,任苒不會有翻身的可能。」
夏舒雯拿了水杯喝口水,「他遲早會知道的。」
「不會,他不想知道任何有關於她的消息,既然如此,我就真的不會讓一點風聲傳進他的耳朵里。」
他能做到,這一點夏舒雯心裏清楚。
男人拿了資料袋站起身,夏舒雯這會心裏很不是滋味。「你為什麼非要讓我知道?」
「因為我想把你綁到一條船上,我也挺好奇你會怎麼做,會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就把這事告訴四少呢?」
夏舒雯臉上露出幾許難堪,她不敢去看傅城擎的臉色。
時間在別人的眼裏,一天天過得很快,然而在任苒這卻是受罪煎熬。
她坐在醫生辦公室內,羽絨服的帽子這會還戴在頭上,「上次化療之後,我開始掉發了。」
「這也正常……」
「醫生,這樣下去太難受了,如果找不到匹配的骨髓,我是不是早晚都要死?」
醫生朝她看了眼,多年輕好看的一張臉,「你別這麼悲觀。」
「我之前也是醫生,你不必安慰我。」任苒早就想過了,與其死得那麼難看,還不如走得體面一些。醫生話里話外其實都已經透露出來了,她的病情太兇險,骨髓移植是唯一的辦法,而且要快,她已經等不了了。
馬上就要過年了,凌呈羨坐在車內,看了眼窗外的街景。
他想起去年這個時候,他身邊還有任苒,兩人時不時會進出商場,一起給家裏的長輩準備年貨。
司機將車往中海方向開,凌呈羨閉目養神,腦子裏嗡嗡的好像能聽見有人在叫他。
他好久沒見任苒了,好久好久了,具體多少日子他都數不清了。
凌呈羨今晚喝了酒,他坐起身,忽然衝着前面的人開口,「回清上園。」
司岩回下頭。「四少,要去清上園?」
「是。」
夏舒雯坐在旁邊,臉色露出緊張,這段日子以來,凌呈羨絕口不提任苒,她以為他已經將她忘得乾乾淨淨了。
他現在這麼突然回去,會不會發現任苒病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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