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激射而出後卻改變不了攻擊的方向,只有四五個郭家子弟沖得太快太急,或者道行有限,不曾避過,被那鐵翅劍羽洞穿了肉身,鮮血橫飛,剩下八九人盡皆避了開去。
鐵翅繞空一匝,鏗鏗然重新順歸那巨晰般的怪物本體,迅速再度化身威風凜凜的巨鷹,斂翅站在妲己身邊,威風凜凜地瞪視着郭家眾人。
陳玄丘摸娑了一下自己指間的戒指,他很想知道自己所掌握的這枚弒神戒,究竟有什麼強大而可怕的傀儡。
但是,底牌自然揭開的越少越好,眼下在場的人太多,既非生死關頭,依仗暴露的越少越好,卻是不便炫耀了。
陳玄丘還向空中看了一眼,那位畫師,竟在這片刻間不見了蹤影。
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來的,也沒有人看清他是如何離開的。
陳玄丘對這個人感覺很奇怪,他突兀地出現,就只是為了囑咐……不,警告我那麼幾句話?
陳玄丘一開始聽他口吻,還以為他是雀辭的親近長輩。現在看來,長輩是長輩,呵護雀辭也是真心的,但是對他這位準姑爺,貌似根本沒放在心上,竟連生死之際,也不屑出手。
陳玄丘剛想到這裏,身後觀戰人群中,突然躍起三道人影,同時躍起,同時撲向陳玄丘。
三道掌力一吐,三朵腥紅色、令人望而神怯的碗口大的奇花綻然開放,相互環繞旋着,卷向陳玄丘。
怦然心動,誅心之花!
有人高聲驚叫,這是中州徐家的絕學!
徐家竟然早就來了,卻一直隱忍不發,坐視有喪子之痛的郭門主率讓郭家子弟打死打活,卻在此時,猝然出手。
「小心!」幾道聲音同聲響起。
天邊,兩道人影正飛速馳來。
一個是騎白虎的無名,另一個卻是被娘親困在家裏逼她學女紅,扎了一手的針眼,趁着母親不注意才逃出來的娜扎。
娜扎一見不妙,隨手一揚,一隻明晃晃的凌波鏡,就向陳玄丘身前擲來,而無名的金磚,更是後發先至,裹挾着無窮的力道,破空之聲凜厲無匹。
「徐家的人在!郭家先壞了決戰的規矩!」
大內總管赤公公的臉上露出了陰惻惻的笑容,右手一抬,向下狠狠一劈,混在觀戰人群中的眾「燭照」高手紛紛出手。
一場混戰,旋即爆發。
陳玄丘驚覺有異,迅速轉身。
此時,妲己馭使着心月輪,驅動着傀儡巨鷹,正與迎面撲來的郭家七八名子弟死戰,根本沒有發現身後陡生變故。
大湮滅掌、劍丸、誅心之花,諸般殺招,一股腦兒地向着陳玄丘攻擊過來,徐家隱忍很久,顯然一直在等這麼個機會,他們想一舉幹掉陳玄丘。
一道熾白色的光芒在陳玄丘身前一閃而過,一朵誅心之花被那道熾白的光芒一掃而過,頓時削成了兩半,仿佛失去了本源的火焰,迅速湮滅。
那是黑衣茗兒的白虎庚金劍氣。
第一道熾白的光剛剛掠過天際,第二道就到了,將一個正瘋狂地沖向陳玄丘的劍客連人帶劍削成了兩半。
旁人都是依仗寶劍之威,可黑衣茗兒手中的劍,卻只是激發劍氣的一件工具,真正犀利無比、無堅不摧的,卻是她的白虎庚金劍氣。
「叮鈴鈴鈴……」
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陳玄丘身前蕩漾出一片青蒙蒙的光影。
茗兒的「清音寂滅鈴」施展出了「剎那光華」,在陳玄丘身前布下一面光鏡,兩朵誅心之花投入那光鏡,就似一滴水融入了一片湖,無聲無息。
但是承受了這兩朵誅心之花,清音寂滅鈴用音波組成的「剎那光華鏡」也瞬間破裂,散滅於空中。
陳玄丘的勾動劍已經送給了他一見投緣的女徒弟龜靈,不過,習慣了大開大闔戰法的他,本就不喜歡那柄輕靈的劍。
尤其是每一揮動,都要勾動天雷地火,那對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