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執掌殺伐、鐵血無情的統兵大帥,這是入戲有多深、有多快啊?
「爾等還不各回軍營,準備本帥所需要的東西?包括你!」
陳玄丘冷漠的目光盯了宣妙衣一眼:「法不容情,戰場之上循私,就是置全軍安危於不顧。本帥不再說第二次!」
說罷,陳玄丘一拂衣袖,肋下雙翅伸出,一振之下,翩然飛向四方困金城。
莊真和金燕子剛剛在九天玄女宮前還被他像只殷勤的小蜜蜂兒似的搭訕過,此時如在夢中,這……陳玄丘怎麼像變了個人似的。
其他幾女也有些茫然,但再沒有一個懷疑剛剛陳玄丘說過的話。
曹卉率先醒過神兒來,雖然她不喜這樣的一個陳小二,但是不得不說,這樣的一個陳小二,叫她對這個大帥更可放心一些。
也許,他做此姿態,就是為了怕她們不知上下尊卑,亂了軍中制度吧?
畢竟,他原本是個廚下的小夥計,又曾當過六丁神將府的小書吏,若不樹威,以後難以統馭全軍,所以只能下個猛藥。
曹卉替陳玄丘找着理由,對眾人說道:「大家都聽到了?速速回去準備,若是遲了,我只怕……他真會下手殺人。不過,你們不覺得,這樣一位鐵血大帥,我們贏的希望才更大一些?速速回去準備吧,莫要誤了點卯。」
幾個女神將被她點醒,只好揣着滿腹疑竇,急急飛回各自軍營,準備報備給大帥的資料。
四方困金城裏,胡喜媚和南山雁正在花廳中閒坐。
這兩個人身份詭異,一個自稱是陳玄丘的小侍女,一個是他的跟班隨從。
可是小侍女不像小侍女,陳玄丘這個宮尉麾下沒有一兵一卒,也沒有一座府邸,這個跟班隨從也是有名無實。
此時她倆在花廳中閒坐,品着香茗,吃着仙果,倒像是後宅里一對女主人。
「你真不覺得,今天小二有些反常麼?」喜兒坐在一張雲床上,悠蕩着一雙小腿,一邊啃着仙果,一邊鎖着秀氣的眉,疑惑地問。
「我不覺得啊!」南山雁喝一口香茗,笑吟吟道:「許是昨夜奇襲紫霄仙宮極是順利,公子開心,所以活潑跳脫了些唄,你也知道,他平時就很隨和的。」
喜兒嘴唇上滿是漿果的汁液,潤得唇瓣鮮嫩潤澤,歪着腦袋想想,還是搖搖頭道:「這麼解釋,也並無不可。不過,你難道沒注意他的眼神兒?如果是因為開心和我們開個玩笑,那眼神兒不該是那樣的。」
南山雁眨眨眼道:「他眼神兒怎麼了?」
喜兒臉色微微有些發紅,但廳中只有她們兩個女人,還是說道:「就是……就是充滿了欲望,眼神兒像鈎子一樣,好像……好像一鈎就能把人家的衣服都給扯下來似的。
他的確是有點裝,卻不是裝着好色,而是……而是努力在把好色裝成只是在開玩笑,叫人看了心慌慌的有些害怕。」
南山雁聽得也有些臉紅起來。
喜兒的感覺,她也一樣有。
陳小二醒來時,不是在故意和她們開玩笑,反而似乎是對她們充滿欲望,但又怕表現得太明顯,所以刻意裝成是開玩笑。
不過……這有什麼關係呢?
她巴不得陳宮尉肯對她有性趣,脫光光自薦枕席的事兒她都有勇氣做了,本就打定主意,想以終身綁定在這個男人身上,還怕他對自己滿是侵略性的眼神兒?
來吧,侵略我吧,求之不得呢。
所以,南山雁吃吃一笑,搖頭道:「喜兒妹妹,你真是想多了,公子風流倜儻,俊逸瀟灑,只怕是你對公子動了情,所以才想那麼多吧?我看公子眼神兒挺正常啊,可沒發現像鈎子一樣。」
便在此時,就聽院中有人驚喜喚道:「啊,公子回來了!」
院中行禮說話的,正是岳凝霜,被陳玄丘贊她皮膚白裏透紅,氣質出眾的那位春宮姬。
陳玄丘飛身落定,雙翅一收,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