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此時在行宮大堂內,高歡坐在中堂,正聽着督察院副督御史張煌言的匯報。
「陛下,據臣調查,山西的情況比較複雜,許多官員身上或多或少地都存在一些問題!這其中尤以韓昭宣為首的行政官員,情況比較嚴重。」
高歡捋了捋鬍鬚,「韓昭宣此人有問題嗎?」
張煌言道:「韓藩台個人暫時沒有查出問題,不過他身邊的人,很多都存在問題。太原知府周宗衍原來是韓藩台的幕僚,在太原知府任內經濟數據也很亮眼,本來是有機會進入山西三司的,不過卻涉嫌利益輸送,已經被規了起來。另外,韓藩台夫人的娘家,在山西鐵路建設的過程中,利用韓昭宣的關係,收受賄賂至少三萬塊。」
高歡聽了張煌言的話,皺起眉頭,「卿家對韓昭宣怎麼看?」
張煌言沉吟道:「陛下,據臣了解的信息來看,韓藩台此人,能力還是很強的。太津鐵路,四年內能夠建成,與韓藩台做事雷令風行,在山西說一不二,有很大的關係。另外,這次處理危機,韓藩台也是盡心盡力,一直衝在第一線。」
高歡微微頷首,張煌言卻話鋒一轉,「不過,韓藩台在用人和做事風格上,臣以為是需要批評的。當然這也是各地一把手的通病,他們在用人上,把經濟建設放在第一位,不關心官員的品行,只追求粗放的經濟數據增長,好大喜功。因為如此,下面的官員,就投其所好,所以他屬下的官員,大多都有問題。」
「愛卿的意思是,韓昭宣這個官員,還能挽救一下?」高歡問道。
堵胤錫道:「臣以為韓藩台如果能夠改變作風,把百姓和國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還是可以挽救的。畢竟,朝廷培養這樣一位有經驗的大員,也不容易。」
高歡微微頷首,隨即又有些恨鐵不成鋼道:「這些年來,朝廷確實有些唯經濟增長論英雄了。不過話說回來,經濟增長與百姓和國家的利益,並沒有矛盾。有些官員說腐敗是經濟增長的潤滑劑,朕看是無稽之談,不搞腐敗,就不能建設經濟呢?韓昭宣自己可能沒貪,可是他為了追求經濟的增長,對身邊的腐敗分子加以縱容,他肯定是有責任的。」
堵胤錫深以為然,「陛下聖明。那太原知府被規起來,還振振有詞,認為他為太原經濟作出了貢獻,提高了百姓和府庫的收入,而他犯下的是小錯誤,反而怪我們督察院,不該揪住他不放。」
高歡沉聲道:「看來我們的官僚隊伍,在認識上已經出現了問題。話說回來,山西按察使司什麼情況,山西的吏治敗壞成這樣,他們作為地方監察機構,之前就沒有發現問題?」
堵胤錫道:「李臬台在臣抵達山西後,倒是主動配合我們,規了一些有問題的官員。對於此前為何沒像朝廷報告,李臬台的解釋是,韓藩台在山西獨斷專行,喜歡護犢子,又拿着鐵路建設的事情當令箭,讓臬司衙門很難開展工作。」
「你對李建泰怎麼看?」
高歡聞語皺起眉頭,這個藉口在他這裏是說不過去的,他想聽聽張煌言的意見。
堵胤錫沉聲道:「李臬台,臣有些看不透,目前督察院也沒查出他有問題,不過作為山西監察口的一把手,臣認為他對山西吏治敗壞,應該擔首要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