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妹搶先一步冒着雨跑出去,似乎在對鄒龍說什麼,後者大步流星的朝葉水墨走來,放下手裏的傘後就走。
這是專門來送傘的?葉水墨和小學妹都楞了。
小學妹咬牙跑開,而恰好這時候比賽中場休息,葉水墨忙着給大家倒水喝,也就顧不上去追鄒龍。
中場休息後,等比賽哨聲一響,眾人重新投入比賽,葉水墨便跟着鄒龍剛才離開的方向跑去。
她心裏有很多疑惑,首先是鄒龍對她的態度,然後就是鄒龍對待動物的態度,這個人好像有兩面,她看不清楚哪一面才是他。
很快她就看到鄒龍的奔馳車,奔馳車上被人用油漆隨意塗抹,地上還有隨意丟棄的噴漆瓶。
車門沒鎖,鑰匙還在車上,但是人卻不見了,葉水墨一路找去,聽到有桌椅倒地的聲音,便循着聲音跑去。
一間比較僻靜的小教室,窗簾全部都被拉起,從裏面不斷傳出拳打腳踢的聲音,聽見一聲壓抑的悶哼,她悄悄轉移到後門,從門縫裏看着。
教室里,6,7個人對着鄒龍拳打腳踢,鄒龍已經倒地不起。
那裏面的人罵罵咧咧的,說話十分難聽。
葉水墨心想,誰讓你做了那麼多壞事,現在被打也是活該,聽得裏面壓抑的悶哼,她又想起前天冤枉他偷貓的事。
門內,男人抓起已經打折的戒尺,掏出鄒龍的錢包,把裏面的錢都拿走,錢包往他臉上砸去,「富二代,呵呵,我看就是個死變態,別以為沒有人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以後看你一次打你一次。」
「校長好!」門外不知道誰嚷了一聲,幾人面面相覷,紛紛往前門跑,連門都顧不上關。
葉水墨悄悄推開門跑進來,「有事沒有?」
鄒龍爬起來擦掉嘴角的血,靠在牆上,狼狽得很。
她撿起被丟在地上的眼鏡遞過去,「你這是活該,誰叫你以前做那些事,別以為我救你就是贊同你做那些事,只有這一次,以後不會再救了。」
鄒龍帶好眼鏡,眼鏡髒了,視野灰濛濛的一片,忽然說了一句摸不着頭腦的話,「他也救了我一次。」
他?誰?
葉水墨索性坐下來,兩人靠着牆壁,鄒龍邊痛得吸氣邊說「4年前我還在國外讀書,後來被綁架了,對方是王創的董事長。」
她心裏一咯噔,沒想到會炸出這樣一段網事,後者疼得吸氣,她看了一眼,「去醫院?」
鄒龍搖頭繼續說「他不要錢,就要我死,我眼睛旁邊的傷口就是他弄出來的。」
「這太狠了吧,只是因為商業紛爭?」
「我爸把人家企業整個搬空,要是我估計也這樣。」
出乎意料的,鄒龍居然沒幫自己啊老爹說話,而是幫仇人說話,這可真是太逗了。
忽然,鄒龍開始脫外套,把外套里子翻過來鋪在地上,示意葉水墨坐上去,「地板涼。」
葉水墨神色古怪,「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我?」
後者一愣,「為什麼會這麼想。」
她低頭看着在地上鋪得整整齊齊的外套,心想真的不是我自戀,這些做法真的讓人沒法注意。
「聽我說下去。」似乎不喜歡被打斷,鄒龍瞪了她一眼,繼續道「那時候我以為死定了,後來一個人出現了。王創的董事長似乎很怕她,簡直到了屁滾尿流的程度,你是他在乎人的家人。」
「所以,你幫我,對我好,是因為要報恩?」
鄒龍不語,算是默認,「那人姓徐。」
「徐?徐什麼?」
「徐浩然。」
葉水墨嚇了一跳,徐浩然就是乾媽的親生父親,這兩人怎麼又扯到一塊了?
鄒龍爬起來,「你們接近我爸其實也是為了知道這件事吧,勸你們不要再往下調查,不然有你們受的。」
「為什麼?」葉水墨追問,「背後到底有什麼?」
鄒龍已經走到門口,扭頭很認真道「有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