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這個印雪天,還真是高明。」
敢進入黑暗之淵的修士,自身修為必然十分強大。
強大的修士,又怎麼會看得上眼一尊擺放在道場外的石鼎?任何修士,只怕都會將它當成一尊香鼎。
插在鼎中的三根殘燭,會不會也只是在誤導前來的修士?
畢竟,每個人都有先入為主的心理。
但是這尊石鼎,還有鼎中的那篇天文,是留給誰的呢?
張若塵心中暗暗猜測,石鼎和天文,都是留給她的後人。因為,這數十萬年以來,只有絕妙禪女找到了這裏。
絕妙禪女肯定是有某種特殊的辦法,才找到此處。
可是……絕妙禪女看到石鼎,絲毫都沒有要去研究的意思。
張若塵恢復了過來,打算使用真理之心再去解析一次,但,當他向石鼎內部看去的時候,卻發現那篇黑色天文消失不見了!
「這……」
總不可能,只出現一次吧?
不對。
張若塵立即想到了什麼,手掌按到石鼎上,發現石鼎的溫度,重新變得冰冷。
應該是,先前使用神火煉化石鼎,石鼎的溫度升高,黑色天文才顯現出來。張若塵正要重新煉化石鼎,印證心中的猜想。
但,他突然卻停了下來,反而轉過身,向遠處的無邊黑暗望去,眼神變得前所未有的複雜。
「唰!」
頃刻間,一片七彩色的神雲,飛近而來,懸浮在張若塵上空。
池瑤身穿綺羅金衣,神光環繞流動,眼神深邃而又睥睨,雖然冷酷到幾乎不近人情的地步,可是,那張絕不輸於天下至美月神的容顏,卻仿佛有融化世間萬物的力量。
她烏黑的長髮高攀,有八根神光灼灼的羽簪插在上面,宛如一幅九天神女畫卷,展現在張若塵眼前。
但她身上爆發出來的強橫神威,還有滴血劍散發出來的殺戮氣息,實在是讓人不寒而慄。
張若塵承受着她身上的神威壓迫,這股神威,比一千年前,在拜月魔教無頂山時候的神威,不知強大了多少倍。
那個時候,她的神威,是施加向當時拜月魔教的每一位修士,張若塵尚且無法對抗。
今天,她的神威,只壓向張若塵一人。
千年後的現在,張若塵已經是神靈,縱然池瑤的神威再強十倍,也不可能將他壓得必須自斬雙腿,才能不跪。
張若塵將石鼎收了起來,道:「我以為,要出了黑暗之淵,你才會顯現出真身見我。」
「原來你早就猜到,我和般若是同一個人。所以那天,你才會故意說出那番話,其實是想試探我?」池瑤目光冷漠,眼神中,甚至帶有一絲不屑。
張若塵道:「我沒有要試探你的意思,那天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肺腑。」
池瑤長笑一聲,似在笑張若塵可笑,道:「你以為,你這麼說,今天就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你要殺我?我不信。」張若塵道。
「嘩!」
池瑤消失不見,化為一道血色光華,瞬間到達張若塵胸前。
滴血劍一劍穿透張若塵的胸膛,劍尖從背部透了過去。
血液在劍尖上滴淌。
太快了!
速度快到,精神力都反應不過來。
池瑤臉上滿是殘忍的笑意,道:「這一劍,不陌生吧?現在,你還覺得,我不會殺你?一個人,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這是多麼可笑和愚蠢。」
刺骨的疼痛,從胸口傳來,張若塵嘴角血液流淌,道:「你若要殺我,這一劍,為何不直接刺入聖心,毀我精神力?不直接刺穿氣海,廢我修為?你要殺我,在崑崙界那麼多的機會,為何等到現在?」
池瑤以滴血劍湧出的血色劍氣,禁錮張若塵,道:「你想知道原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