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灰散去,打開的鐵門中間站着李澤,安安靜靜的站着。
門外的記者們驚恐的慌忙後退,不發一言,就那麼看着他。
李澤沉着的掃視了一遍現場的人山人海,心頭流露出了一絲欣慰,人群里,沒有黃半雲。
而這,也是讓李澤唯一感到欣慰的地方。
「李澤!」
忽然,一連串尖叫聲發出。所有人轉過頭看去,卻是那極其顯眼的一小撮粉絲們,正在哭喊着尖叫。
外人很難理解他們為什麼會哭喊,但是李澤明白。
所以,他投去一個笑容。聲音不大,但是卻讓所有人都能聽見:
「這次事件對我的影響很大,但是也沒有大到多麼離譜的地步。相信我,我還會再次崛起的。下一次的崛起,我將讓全世界為我動容!」
「李澤!」
「李澤,我們相信你!」
「李澤,啊!」
「……」
那不多的一小撮粉絲徹底瘋狂了,眼淚狂飆,聲嘶力竭的尖叫着。鬼知道他們為何如此瘋狂,瘋狂的有些失去了理智,天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如此聲嘶力竭的尖叫,李澤只是說了一段狂妄的話而已!
但是李澤知道!
一個戴眼鏡的記者畏畏縮縮的上前一步,顫聲說道:「李……李澤,你可以說說,這件事是真的麼?」
李澤瞟了他一眼:「哪件事?」
「你勾引張冰靈,促使張一凡為情自殺,是真的麼?」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
李澤冷笑一聲,沉聲道:「我說這是被人編纂的,你們沒有人會相信的。我不想解釋,讓時間來洗刷謠言吧。」
那記者又問道:「那……那,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他本來想問的是,你今後還會踏入娛樂圈麼?但是話到嘴邊,竟然說不出口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變成了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李澤愣了愣,他並不準備將自己要做的事情現在說出去,只是用一種悲憫的語氣說:
「昔日寒山問拾得曰:世間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治乎?
拾得曰:只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過幾年你且看他。」
此言一出,在場人等齊齊倒吸一口冷氣,仔細琢磨這番話,竟然越琢磨,越讓人毛骨悚然。
這是佛家禪語,都聽得出來。但是聽出來更多的意味竟然是,一種寬廣的胸襟,一種讓人感到可怕的忍耐力。
這種忍讓,這種耐心,讓有些人察覺到了如同大海藍天般的壯闊。而有些人,卻聽出了一種近乎可怕的陰沉、或者說是陰險。也不知道陰險是怎樣聽出來的。反正很多人在這一刻,居然有些害怕李澤了。
場面一時鴉雀無聲,眾人都木愣愣的看着李澤,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而那些做夢都想見到李澤的記者,此刻也驚奇的發現,原本準備好的那些尖銳的問題,在這一刻,居然說不出來了。
有好多問題要採訪李澤的,明明很想說,卻詭異的不敢問。只能看着李澤發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跟出來的羅格看着李澤的背影,皺着眉頭嘀咕着重複了一遍剛才李澤說的話,感慨道:「說得好,胸襟寬廣到有點可怕,是一個成大事的人啊。」
李澤聽見了羅格的嘀咕,也知道羅格後半句其實想說的是:希望你不要心懷否側。不要用這種心機去做壞事……
但是沒有理會他,只是自顧的走向自己的粉絲陣營。
被圍的水泄不通的門口,記者們和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默契的讓出了一條道路。
李澤穿行在道路中,在那一小撮粉絲們期待而又激動的眼神中,慢慢走向了他們。
腦袋被石頭砸破的那個姑娘激動的看着自己崇拜的人看向自己,嘴皮子哆哆嗦嗦的,不知道該做什麼,緊張的手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