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海納百川,包羅萬象,有如此胸襟之人,會這般算計老夫區區一個半祖?」
面對始祖,虛天都敢直起腰杆。
但面對張若塵、時空人祖、冥祖這樣的存在只敢自稱區區。
井道人道:「九死異天皇藏身石界對吧?這一戰一旦爆發,整個石界億萬生靈,必然灰飛煙滅,甚至周圍星空都要崩碎,死傷何等慘烈。誰來背這口黑鍋?只要他有心置你於死地,怎麼都能挑出你的罪責。」
虛天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要麼不入局,要麼邀請月神同行?」
「不入局,那你就是不識抬舉了!真理殿主對年少時的大帝也是有恩的,讓你去替她復仇,何嘗不是給你一個機會?」
井道人神色變得精彩了許多,又道:「誰都知道,張北澤和張素娥的生母是月神,大家心照不宣罷了。」
「要邀請月神同行,其實不是難事。其一,月神和九死異天皇有仇。其二,九死異天皇需要奪取月神的神魂,九生九死陰陽道才能大成。換言之,九死異天皇的神魂,對月神也有大用。」
「既能復仇,又能獲取利益。只要貧道親自去廣寒界一趟,她大概率會答應。」
「退一萬步講,就算那位大帝沒有殺你虛風盡之心,邀請月神同行,也等於是攜帶了一張護身符,可防九死異天皇自爆神源。」
虛天對井道人是刮目相看:「老二啊,老二,你這些年不僅修為見漲,心眼也變多了!你這是想利用月神,你以為那位看不穿嗎?你把心思用到了他身上,小心自己變成那隻雞,那隻虎。」
井道人急了:「貧道這是在幫你,你說什麼風涼話?行,那就不邀請月神,我們兩個現在就去石界,後果自負。」
「說都說好了的事,豈能變卦?你去廣寒界邀請月神,我邀請鳳彩翼試試。」虛天道。
本源神殿。
「還是塵姐的面子大,要不是她親自去請,大帝怕是一輩子都不會來靈希宮。」木靈希烏鬢雲袖,襦裙繡織青花祥雲,坐在椅子上,手肘搭靠在旁邊的桌案上,頗有幾分小媳婦的幽怨委屈,又有幾分寵妃的陰陽怪氣。
張若塵當然不是不想來靈希宮,主要是他很清楚木靈希幾次三番邀請的原因。
這是一件頭疼的事!
在沒有想到解決辦法前,自然能躲就躲。
木靈希立即又道:「塵姐,你是從誰家的溫柔鄉中把大帝請過來的?不會惹得對家不高興吧?」
相比於木靈希擺在明面上的氣惱,般若要克製得多,冷冰冰的目光看向張若塵,讓他自己來處理。
張若塵白衣無塵,紫冠束髮,身上沒有一代大帝的威嚴霸道,像人間貴公子一般,笑盈盈坐到離木靈希不遠的神木扶椅上,看了一眼桌上早已沏好的熱茶,端起來品飲,贊道:「好茶!還是崑崙界的茶,能品出年少時的味道,別的茶怎麼都代替不了!」
「崑崙界的茶可就多了,誰知道哪一種是大帝年少時的味道?」木靈希撇嘴道。
她可是知道,張若塵這段時間的動向。
若是為了六道大事耽擱了,木靈希才不會氣惱。但,這傢伙明明每日每夜都留戀在不同的溫柔鄉,卻不管她這邊正事、大事的死活,簡直氣死個人。
而且同樣是親生的,池孔樂得了造化神劍,上斬天,下斬地,劍出而法隨。
張穀神得了地鼎,執掌六道,號令宇宙。
前幾日,又幫張北澤和張素娥煉化了巫祖本源,使得這一子一女修為大增。
但星辰鬧着出家,這麼大的事,他卻不管不問。
木靈希好幾次求見張若塵都無果,自是在生悶氣,現在是見一面都難如登天。直到今天,實在氣不過,才央求般若去請張若塵。
張若塵沒敢去看木靈希的眼神,向門外揚聲道:「星辰,進來吧!」
等在外面的張星辰,一身僧袍,頭上留着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