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易放你走了,亭亭,回家好不好?」
他那句「回家」讓任亭亭再次淚奔。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趙方剛以前不信,現在信了,手忙腳亂地給她擦了一會兒見她遲遲不語他又死皮賴臉了,「那我跟你回家也行。」
「誰要你跟我回家。」長久寂靜,任亭亭終於用濃重鼻音開了口。
趙方剛心頭一喜,「那跟你去別的地方也成。」
「誰要你。」
趙方剛就去蹭她,「你要我。」他緊圈着她像失而復得的寶物,「老婆,你也捨不得我是不是,你心裏一直還有我,我答應你,所有的臭毛病都改,再也不傷你心了好不好?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
他語氣卑微,幾近哀求,任亭亭靠在他肩上狠狠咬他,嘴裏嗔怪着,「我真的討厭死你了,也討厭死自己了,每次都不爭氣。」
她咬得可真重啊,趙方剛吃痛卻由她咬,還把自己送上去,「是,我全世界最討厭,老婆想咬哪兒就咬哪兒,你開心就好。」
任亭亭推他,「神經病。」
他牢牢注視着她,「那,原諒我了?」
任亭亭不發一詞。
他就裝可憐地握住她手要讓她抽自己,打了好幾下,這招果然奏效,任亭亭抽回手,終是鬆了口,「趙方剛,這是最後一次。」
趙方剛趕緊發誓,「絕無以後!」語落,不等她說話就捧起她臉親了又親。
「喝了酒臭死了你。」任亭亭雖嫌棄着卻沒再推開他。
「親我自己媳婦兒怎麼了?好久都沒親了。」驀地他停了下來,「那小王八蛋有沒有親過你?」
「……」
以為她是默認了,趙方剛嘴裏罵着「他媽的」就要開車門。
任亭亭把他一拉,「幹嘛去?」
「再進去把他廢了。」
「神經啊你,沒有。」
趙方剛看看她,「真沒有?」
「真沒有。」
「那他碰過你哪裏沒有?」
任亭亭打他,「煩死了你趙方剛,沒有沒有,都沒有。」
趙方剛這才放心了,把她再次攬進自己臂彎,把她當寶一樣在她額上印上一吻,「你是我的小姑娘,誰都不能碰。」
任亭亭躺在他胸膛聽着他心跳。
三年前的初見,讓她的心宛如潑出去的水,在他那裏再也收不回來了。
她在心底嘆着氣,任亭亭,你就這點出息,世上男人千千萬,偏偏就在趙方剛這棵樹上吊死了。
「那你呢?」過了一會兒她突然問他。
趙方剛一懵,「我什麼?」
「你跟你那女朋友……」任亭亭說了半句又不說了。
「那還不是你被你氣的,你扭頭就走,把我扔下就算了,轉眼就跟別人好,我想你都不要我了,我跟誰好不是好。」
任亭亭抬頭,「那你就真跟人家好了是不是?」
趙方剛立馬就狗了,「沒有沒有,就牽了個小手,後來我主動分了,我也不能心裏裝着你老吊着別人,耽誤人家是不是?」
任亭亭默然他又補充,「真的,除了手,她其他地方我碰都沒碰過啊老婆。」
「那今天這飯局你要是沒來,或者我沒來,我們沒遇上,你就打算孤獨終老了?」任亭亭又問。
趙方剛把她手抓到唇邊吻着,「怎麼可能,就算今天沒遇上,也準備找機會給那小王八蛋使個絆子,C市說小不小但說大也不大,尤其銀行業,我趙方剛混了這麼多年,想搞個人還是可以的。」
任亭亭瞪他,「你,你公報私仇?」
他把她一勾,「誰讓他跟我搶女人。」
任亭亭推他一下,「我告訴你,就算我這關過了,我媽那裏你要怎麼辦?她本來就覺得你油嘴滑舌,年紀又比我大那麼多歲,以前是我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