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一開始還沒想動手,只是……」
姜公子毫不客氣地截斷了他的話,問道:「此人武功如何?」
陸伯言微微眯了眯眼睛,道:「以他這個年紀來說,很高明!相當高明!如果,他能活到老奴這個年紀,於武學一道上的造詣,當會勝老奴多多。」
「哦?」
姜公子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問道:「那麼他比司徒亮如何?」
陸伯言思索了一下,斟酌着道:「這個……,不太好比較。司徒亮擅長刺殺之術,若是司徒亮準備充份,驟然行刺,換作老奴也未必就不會中招,楊帆自然更不可能。若是正面單打獨鬥的話,似乎楊帆比司徒亮更勝一籌。
不過,交戰之際,臨場應變的機jing、周圍環境的利用等等,都會影響一個人的實力,除非彼此的實力有天壤之別,否則些微的差距並不能決定勝敗。司徒亮若與楊帆一戰,如果是偷襲,楊帆必死。如果是正面交戰,司徒亮縱然不勝也可逃走,楊帆留不住他!」
姜公子微微皺了下眉頭,因為陸伯言的貿然出手,他忽然想到了司徒亮失蹤的一個可能。司徒亮會不會也是像陸伯言一樣,因為替阿奴打抱不平,或者想為自己出氣,才擅作主張,找到楊帆頭上去了呢?
可是現在聽陸伯言這番話,猜測依舊是猜測,並不能確定什麼。
陸伯言沉吟了一下,輕輕踏前一步,道:「公子,老奴動手之前,曾經問他可知阿奴?從他的反應來看,他並不知道阿奴已……,司徒亮也不可能去找過他,否則他斷然不可能一臉茫然,還不斷向我追問為何殺他,又追問阿奴因何而死。」
姜公子「嗯」了一聲,對於陸伯言的判斷,他還是相信的,心中一縷疑雲登時散去。
陸伯言又道:「老奴莽撞,貿然動手。楊帆是官,而且是刑部郎中,正掌着司法,如今被他逃脫,必然不肯甘休。而太平公主更是……,公子,穩妥起見,咱們是否應該馬上換一個住處?」
姜公子喟然一嘆,道:「你去安排吧!切記,今後再不許擅作主張!」
「喏!」
陸伯言答應一聲,緩緩退開。
陸伯言踏着一地楓葉,走出院落,他的神sè有些ji動、有些傷感,又有些許悵然:「楊帆,竟然是他的傳人!」
眼望遠處青山,陸伯言心神一陣恍惚,似乎一步便踏破了時空,回到了那狼煙四起的少年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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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申時,突然有一支約兩千人加兵馬趕到了金谷園。
人喊馬嘶,刀槍映ri,剎那間便打破了金谷園的寧靜。
兩千人,俱是騎士,身着甲冑,斜披紅袍,騎在雄健無比的高頭大馬上,佩刀掛盾,鞍鞋齊全,一杆杆紅纓大槍上,一尺有半的鋼槍尖刃寒光閃閃,鵝卵粗細的槍桿兒有種沉甸甸的質感。
兩千兵馬趕到金谷園後,馬上把「辭澤苑」包圍起來,兩位頂盔掛甲的將軍帶了數十名外罩半臂戰袍,一手提盾、一手持刀的武士威風凜凜地衝進了莊園。
後面,密密匝匝的騎兵布成嚴整的軍陣。如許之冇多的人馬,竟是肅立無聲,其勢如山,唯有旗幡在風中獵獵發抖。
來者正是龍武軍,禁軍中唯一一支全騎兵裝備的隊伍。幾位甲冑鮮明的將校在公主府家人的引領下到了後宅,一輛清油車正停在那兒,簾兒垂着,看不見裏邊的動靜。
一位郎將快步趕上兩步,叉手施禮道:「龍武衛右郎將魏凌峰,請見太平公主、上官待制!」
車中傳出上官婉兒輕柔的聲音:「有勞魏將軍了,公主殿下受了驚嚇,此時不想見客。有勞將軍護送此車回洛陽城,同時留些人馬,搜索整個金谷園,若是有那與我所說之人相似者,抓起來再說!」
「諾!」
魏郎將答應一聲,把手一擺,身後的甲士便向左右一分,讓出一條道路來,清油車緩緩駛去,持盾提刀的甲士們立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