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幹。」
顧錦繡覺得以往的自己太過木納了,估摸着羅武哥以為自己沒有那個意思,因此心冷了。那她就主動點,反正聽爹娘跟羅家伯父、伯娘的意思,她跟羅武哥的親事快要定下來了。
羅武看着眼前這個臉上有些忐忑,帶着點怯意與欣喜看着他的姑娘,心裏像是針扎般疼,偏頭想要避開她目光的瞬間,看見她的頭髮上戴着一支小金簪,還扎着一條紅色頭繩。
頭繩是他第一次發俸祿的時候買給她的,小金簪是他補給她的及笄禮物……原來她沒有扔,而是都收起來了,今天特意戴出來給他看,意思不言而喻。
羅武抬手,撫上她頭上的簪子跟頭繩。顧錦繡沒有躲開,而是站在原地,隨他動作。
少頃,羅武收回手,低頭看着她,她的臉兒有點紅,是害羞了。
羅武心裏苦澀,強笑着說了一句:「繡姐兒戴得很好看。」
顧錦繡抬眸看着他,嘴角帶着歡喜的笑意,顯然很高興,可這樣的笑容落在羅武眼裏更覺苦澀得很。
他紅了眼眶,萬一絕嗣藥的事兒是真的該怎麼辦?
「羅武哥,你咋了?」顧錦繡看着羅武通紅的眼眶很是不安。
羅武笑道:「風寒還沒好,眼睛老是澀澀的,直掉眼淚。」
顧錦繡心下稍安,又心疼他病了,拿出一雙手套遞給他:「你騎馬的時候手老是露在外面,以後戴着手套,能少受點寒氣。是羊皮做的,保暖又擋雨雪。」
羅武看着羊皮手套,心裏很是難受,卻不想讓顧錦繡失望,接過手套戴在手上,笑道:「很合適,繡姐兒做的東西都是最好的。」
人也是最好的。
顧錦繡聽得眉眼彎彎,想了想,最終說出自己藏了很久的話:「以前避着羅武哥,不是因為無意,是想着還沒定親,不能壞了規矩。」
她是長女,一言一行都會影響家裏,以及底下的弟妹,她不想給家裏添麻煩。
羅武聽得笑了:「我想到了,不怪你,當初是我娘覺得我本事不夠,護不住你,才沒有讓我來提親。」
顧錦繡卻道:「羅武哥很本事的,從小就護着我,要是沒有羅武哥,逃荒路上我們家就活不下來了。」
逃荒路上什麼壞人都有,在小魚沒有找到水源換糧食之前、在他們還沒有遇上秦爺爺祖孫之前,全靠着羅武哥跟羅伯父把惡人打跑。
羅武聽着她誇他的話,想起的卻是夏固的信,要是絕嗣藥的事情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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