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山上。
這座山正是樊徒他們佔據的山頭,挺大的,可山上的屋子卻不咋地,是泥土茅草屋。
秦三郎帶人在湖康縣埋伏數天,昨晚終於進攻寨子,用了一晚上的工夫,把樊徒一夥山匪給抓了。
此刻,一群傷兵正在寨子外互相包紮傷口,司兵所的張小旗就在寨子外。
「忠哥,我家主子呢?」四安笑呵呵的下馬,拎着東西往張小旗的方向走去。
張忠是秦三郎在司兵所的心腹,只要是能立功的事兒,秦三郎一般都會帶着他。
張忠是見過四安他們幾個的,抬手往一片茅草屋指了指,道:「在裏面發火呢,你家平哥也在。」
游平是平安喜樂慶里的平字輩,平時不怎麼出現在大豐村,大多時候是跟着秦三郎,給他幫忙。
四安聞言,立刻小聲問道:「是那個鐘總旗出錯了?」
鍾總旗是府城守軍大營的人,是從江南都指揮使司調過來的,出身很好,是個貴公子,就是年輕氣盛,很是不忿郭將軍把剿匪先鋒的位置給了秦三郎。
在鍾總旗眼裏,秦三郎就算有當年剿滅水匪的經驗,可他只是個縣司兵所的百戶,根本沒有帶領府城守軍的資格。
因此昨晚行動的時候,他沒聽秦三郎的守在後山口,讓樊徒的軍師逍遊子給逃了。
秦三郎知道後大怒,親自帶着游平追擊到天亮,在一個懸崖山洞裏把逍遊子給抓了出來,如今正在屋子裏跟鍾總旗算總賬呢。
其實不是秦三郎想要找鍾總旗算賬,而是鍾總旗自己找死,非要來找他論個明白。
「逍遊子就是個乾瘦老頭,他能有啥能耐?你隨便派幾個小兵就能把他給抓住,非要讓我一個總旗守在後山口等他,你這不是貪功想要把我支開,好自己獨佔功勞又是什麼?」鍾總旗指着秦三郎,直接挑明質問。
鍾總旗名叫鍾宇,是江南世家出身,自小就沒受過苦,家裏父兄皆是在朝為官,他理應像父兄那般考取功名做官。
可他的腦子從小就跟別人不一樣,不愛念書,只喜歡舞刀弄棒,立志要在軍中做出一番大業來。
他的好出身給了他囂張的底氣,因此在軍中喜歡橫着走,也不怕在府城守軍大營有閻王之稱的秦三郎,是罔顧他的命令,做出不聽主將命令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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