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瀚突然又呆住了,叫誰去驗呢?叫這些姑娘去?肯定不合適啊。隨便喊兩個侍衛來?萬一他們被收買了呢?要是就這麼將就着,自已用着不放心啊,萬一哪天自已身邊的一個小宮娥突然就大了肚子,呸!膩歪人。
楊瀚決定了,他要親力親力。
「走吧,咱們去看看。」
大甜小甜馬上扶起楊瀚,跟着他向外走,正在溜達食兒的譚小談見狀,忙也跟了上來。
芷陽宮不遠,因為現在這些建築只是叫宮,實際上都不算是獨立的宮殿建築群。
楊瀚帶着大小甜和譚小談來到芷陽宮大殿前,這裏有一個寬大的廣場,廣場上站着不少人,乍一看,大概有七八十人。
楊瀚心道:「聽說閹割的人成功率不高,大多數在閹割時或閹割後就死了,十不存三,而且這三山洲五百年沒有皇室了,也就沒有太監,閹割手段一定沒有傳承,十有**各部落用的就是騸驢閹豬的手段。
這些太監大多是犯了罪的犯人,幾乎都是成年人,存活率就更低,可如今這裏竟有七八十個太監,那各部落是閹了多少人?這樣一想,也是暗生惻隱之心。只是,惻隱歸惻隱,他做皇帝,宮中也只能用閹人。
楊瀚緩步走上前去,早有幾名持戟的衛士肅然跟了上來,還別說,這跟玩笑似的宮中,也就最早進駐的這些侍衛很快進入了角色,比較懂規矩。
楊瀚漸漸走近,就見那些人正圍在一起,中間似有人正在扭打,楊瀚加快腳下,走到近處一看,就見眾人圍着一個身材高大、須髯如戟的大漢。那大漢揮舞着一對缽大的鐵拳,竟是以一人正在迎戰在場所有人。
可是,儘管這麼多人前仆後繼,卻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只一拳,便打到人吐血倒飛,再一肘,便有人掩面哀嚎向後摔倒,有人跳上他的後背,可他只是用力一掙身子,那人就被彈飛出去。
在他腳下拖着三四個人,那三四個人就像死狗一般牢牢地抱着他的雙腿,可他仍然進退自如,把那幾人拖得狼狽不堪,卻根本阻礙不了他的行動。
閹人會聲音變細、女聲女氣,身體也會變得柔弱,這只是想當然的想法,實則並不會受此影響。聲音的粗細由聲帶決定,他們久在宮中,不敢粗聲大氣地講話,並不代表他們的聲音會變細變柔了。
體力方面更是如此,就如那閹馬,圖的只是那馬沒了發情期,就不會性情暴躁不好管束甚而傷人,它的力氣又何曾小上一分?真要是閹了之後力氣也沒了,那就得不償失,就沒人再肯閹馬了。
閹人的目的是為了避免禍亂後宮,別的影響還真不算顯著。
這個身材魅梧的太監才剛被閹了身子不久,連鬍鬚都還未隨着雄性激素衰減而掉落呢,如今竟是豹眼虬髯,如同猛張飛一般,更不可能受什麼影響了,此時以一敵眾,竟是愈戰愈勇,勇不可當。
譚小談柳眉一挑,就欲拔刀上前,楊瀚卻馬上揚手制止了她的動作。
在小民眼中,他是天聖后後裔,神族傳承;在領了他的官職、卻依舊各行其是,只想利用他弁取最大利益的各部落酋長眼中,他只不過是個工具。他身邊這些宮娥,也不知來自多少個勢力,都懷着什麼心思,所以真正叫他放心使用的,一個都沒有。
別看他表面上嘻嘻哈哈,可他正在不動聲色地悄悄積攢自已的力量,可他決不可能事必躬親,各個部落也不允許,所以,他需要用人!而如今他可以毫無保留地予以信任的,只有眼前這群閹人!
他當然,要看個清楚!